看着胡蝶夫人那空明而安好的眼神，路飞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垂垂变得澄净起来。蓦地，路风的脑海里灵光一闪，ci激得他大脑一阵晕眩，他禁不住微微闭上了眼睛。眼睛闭上，大脑却非常清楚起来，垂垂的变幻出师父曾经给他讲过的一首诗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恰是在这个清幽的处所，路风跟从者师父学习了七年的武功，日出而练，日落不息，和师父在一起的景象又一幕一幕闪现在路风的脑海里，清楚仿佛就在面前。他的耳边便清楚地响起师父曾经对他讲过的练剑的一段对话来。
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人剑合一，人便是剑，剑便是人，人在六合当中，剑亦在六合当中。在六合当中的剑，当然是能力无穷的剑，但这仍不是最好的剑，最好的剑，是无人无剑，人剑都在宇宙万物当中，却无形，但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无便是有，有便是无。无中生有，有中含无，这才是剑的最高境地！”
师父捻须而笑，渐渐说道：“一个涵养达到了最高境地的剑客，在练习剑术的时候，他的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但是他却在练剑。不是练无形之剑，而是练无形之剑，这类剑就是偶然偶然剑。偶然偶然剑，剑已不在，剑就是宇宙，宇宙就是剑。
“无便是有，有便是无。无中生有，有中含无，这才是剑的最高境地！”多年今后，师父的话又在路风耳边响起，跟着那话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脆，路风面前的风景却渐突变淡了，变恍惚了，到了厥后，便甚么都没有了。就算是这些风景真的存在在路风的面前，路风也是看不到的了。路风没有瞥见，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这些风景。不但是那千年的古刹，师父的身影，湛蓝的天空，参天的古木，青碧的溪水，连同那清楚的笔迹，都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师父捋着乌黑的长须，悄悄摇了点头，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学浩如烟海，广博高深，为师的武功只不过如日光下的一烛灯火，瀚海中的一颗水滴，间隔最高境地的武功还相差甚远，又如何会是世上最高的武功？”
听了路风的话，师父笑了，点头颔许，欣喜地说：“孺子可教也！不过如许的剑招仍然不是最高境地的剑招，最高境地的剑招便是偶然偶然剑！”
说也奇特，这二十个字在路风的脑海里呈现了今后，就再也消逝不了，而是越变越大，越变越清楚，就像是真实在实地刻在了路风的面前。垂垂地，路风的脑海里又闪现起在那座古刹跟从师父习武的景象：千年古刹，钟声婉转。湛蓝的天空，参天的古树，青碧的溪水，那边，便是本身跟从师父习武的处所，是人间最美最静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