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没有理睬,便径直分开。
墨染不肯再看她,只冷冰冰的丢出两字:“出去。”
“归去吧!”
青丝心疼的短长,倒是不会如凡人般流下眼泪,因为她是鬼差。
忘川河边,望乡台上,仅剩孟婆孤伶一人日日熬煮汤水,孟婆盛一碗孟婆汤递给过路人,自言自语:“青丝这丫头分开已有一年,也不知回阳间看看老婆子,唉,现在这何如桥边仅剩老婆子一人,也是冷僻。”
日夜更替,花着花落,四时循环,转眼便畴昔一个春夏秋冬。【零↑九△小↓說△網】
小苏瞧着她一脸落寞,内心也不是滋味:“蜜斯……”
孟婆瞧着他的模样,已猜出大抵,孟婆轻叹:“你且问吧!老婆子如果晓得,定不会坦白。”
青丝轻叹:“可叹我竟是忘怀阿婆说的话。”墨染既已入循环,饮下孟婆汤,同青丝的过往便全都健忘,即便幼时青丝常来看望墨染,然历经时候的大水他怕是早已将与青丝有关的影象忘得干清干净。
只是这一次慕容蜜斯的母妃并非身份显赫,而是皇上身边的浅显宫女,故而慕容蜜斯虽为公主,然她的身份公开里倒是被多人所不耻。
“阿婆,我既已设法让贵妃流产,慕容蜜斯便不该拖生至帝王家,可为何今时本日,她还是出世于帝王家?”那日他看过慕容蜜斯的命格,晓得她会出世于帝王之家,而阳间的君王仅一个妃子怀有生孕,按说贵妃流产,慕容蜜斯便该投身于别的人家,然她却还是生于帝王之家。
“谁答应你出去的?”
青丝的心忽的一痛:本来他早已忘怀,早已有了心念之人,而我竟还这般痴缠。
这话倒也不假。
又是一年秋雨时,这是入秋以后的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委宛缠绵,妙舞轻歌,好像跌落凡尘的精灵,青丝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出房门,安步在雨中,任凭如有若无的雨丝,悄悄地飘过她的眉头。
孟婆说的这些他都明白,可他仍心有不甘,现在既已插手变动,便是再也没法遵循本来的路走……
“你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墨染眼眸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未曾瞥见。”
青丝放下茶杯,问道:“小苏,本日那慕容公子可曾来府上?”
青丝只觉鼻头酸楚,然眼眶倒是干涩,她吸了吸鼻子,含笑道:“小苏,本就是我们擅闯在先,他愿如何说便如何说罢,摆布不过听着伤人,倒也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