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借主言听计从。
孟婆感喟:“既犯恶逆罪又不看重本身性命,她这一世活的太自觉。”在这阳间,最是讨厌轻生之人。
“阿婆,您可知自她来到忘川水塔,这忘川河边哭声便未曾有一刻停歇,青丝已有好些日子没能睡过安稳觉,”青丝打了个呵欠,“您为何不让我说?”
就在她觉得统统都往好的方向生长时,借主倒是上门索债。
“如何办,如何办。”欠下大笔的债务,自知有力了偿,他急的直顿脚,过后他抓着她的肩膀,道:“娘子,你且拿着这些银两逃命去吧!”
孟婆望着忘川水塔,轻叹:“她便是昔日那女人。”
厥后,女子将她身上所带的银分身部拿出,又将统统的金饰变卖,却也不及债务的一半。
女子心慌不已。
女子已有好久没有听他如此和顺的同本身说话,她一时有些失神:“相公,我们既是伉俪,便没有弃你而去的事理。”她看着他,满腹柔情:“银子的事我们渐渐想体例。”
“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没银子,便以命抵债。”借主的话听起来如何都不像开打趣。
女子将全数产业拿出还是不敷还清债务。
夜晚时她又趁借主熟睡,将他杀死,最后他杀。
“何人在吹笛?竟如此短长!”女子终究不哭,青丝发自肺腑的说。
“阿婆,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但是犯下多么滔天大罪?”
到底是爱之入骨的人,他的话她听着非常心疼,眼泪夺眶而出,她抱着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说:“相公,是我。”
青丝在这忘川河边待了近千年,头一次遇见像她这般日日以泪洗面的幽灵。青丝听的有些烦,正想朝着忘川水塔大喊,孟婆倒是拦下她。
“你若不走,他们便会连你也一同殛毙。”
她让借主将他抓起来,借主也没问启事便直接抓起他,她拿起匕首,一刀一刀的将他折磨至死,这期间不管他如何的求她念及昔日情分,她都没故意软。
青丝虽未去过阳间,倒是听过阳间的律法,晓得这恶逆罪包含殴打、行刺祖父母、父母,以及殛毙伯叔父母、姑母、哥哥、姐姐、外祖父母、丈夫、丈夫的祖父母或父母的行动,罪犯不分首从皆处斩,然在阳间却不尽如此,判官会按照其宿世的品性及是否侵占,细细考虑一番,再请奏阎王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