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薛柔只是让他汇集一些京中官员信息，直到半月前薛柔来京。
当时候的薛柔才十岁，一身才学气华却已不弱于他所见过任何之人。
方孟仍记得当时他的答复，“世事炎凉，官官相护，岂能不怨。”
配房内氛围沉下来，半晌后，薛柔才笑道：“先生大可不必担忧，薛柔之事已有定计，只是不知托先生所查之事可有停顿？”
薛柔对薛家决计激愤，并以宝华楼内热诚薛云蓉，暗中所求的，便是孙家！
方孟在旁闻谈笑出声来，“女人，那孙氏性子本就蠢钝，据言出嫁前在孙府便是靠着母亲、大哥肆意胡来的主儿，虽说嫁人后有所收敛，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至于那薛素婉，她虽有几分城府，可毕竟只是闺阁蜜斯，那日你当众以辈分相欺，逼着她叫了一声太姑祖母，她能忍下已算不错，现在你连续再三的踩在她的把柄，再加上阿谁薛云蓉和孙氏在一旁煽风燃烧，她沉不住气也是理所当然。”
当时的贰心灰意冷，觉得是必死之局，又见那小女人措告别事非常奇特，便随口应下了她的话，说若他能脱罪，这一条命便是薛柔的，从今以后言听计从，任她差遣。
方孟沉默半晌，毕竟是没再相劝。
芹兮带着笑容替两人斟了茶，这才站在薛柔身边。
方孟闻谈笑起来，“那依女人之见，她们接下来会如何？”。
方孟一愣，半晌后叹道：“二十年前之事乃朝中大忌，无人敢暗里提及，我多方探听，也只晓得那一年京中帝位易主，新旧天子瓜代，京中大量官员变更放逐乃至死去，而当年殷相府为何会被灭门之事却还是成谜，宫中说法是当年丞相殷绍叛国，与安王一同保持北戎弑杀先帝，谋逆在上，而殷府当中的确搜出殷相亲笔与北戎天子通信之笺，上面印有殷相私章，时任成王的正德帝因怒其杀父，才下命灭殷氏满门，殷相府也在一把大火中化为灰烬，府中之人无平生还。”
薛柔转动着茶杯，笑而不语。
薛柔点头，芹兮便在一旁将本日产生的事情大抵的奉告了方孟。
“不，孙安会咽下的…”薛柔含笑。
“先生过誉了，那不知先生可有何观点？”
“女人本日去长公主府可有收成？”方孟饮着茶问道。
薛柔闻言抬眼，眼中笑意盈然，“方先生心中自有沟壑，必然早有定计，又何必来讽刺薛柔小小战略？”
“无平生还？”薛柔指尖一顿。
方孟闻言一拱手，便坐在了薛柔下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