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纯真得空呢!!
他现在是个佞臣,是个食百姓血肉,罔顾天下大义,不折手腕肃除异己的奸佞小人,而正德帝倒是个被佞臣蒙蔽,在得知本相后敢作敢当,省思己过的圣明天子。
“这名册之上记录的人等庞大,朕命你严查下去。如有符实者一概缉捕,必然不能放过一个为恶之人。”
郎子衍缓缓道:“臣记得七年前父亲出事之前,他曾经进宫见过陛下,当时他身上就带着当年孙奇志誊写的账册副本,另有带那封孙奇志亲笔所写的手札,只是当时不知为何,陛下不但不信父亲,还命人打了他一顿板子,连人带账册将父亲谴了返来,父亲返来后沉默不言,他只是将一些东西藏了起来,奉告我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让我必然要保存好那些东西,等有机遇后便将那些东西明白于天下。”
“魏坚,你可知罪?”
若说大周这一年来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面前,先是左相之子魏世杰因杀人被抓,闹的满城风雨,轰动了圣驾,厥后又在审理时牵涉出了陈年旧案,让得一国左相也入了天牢,现在正德帝松口承认当年冤枉忠臣,愧对冯铖郎之时,本来早该死绝了的冯家竟然跳出来个先人来,而让统统人都脑袋停转的是,这个冯家先人竟然就是之前审案的大理寺卿郎子衍。
“回陛下,臣犯了欺君之罪。”郎子衍安然看着正德帝,神情稳定道:“臣本来并不姓郎,而是姓冯,名安霆,乃是当年工部尚书冯铖郎府中季子,七年前冯家因堤坝贪污案被冤,父亲被陛下正法,我和家人被发配漠北,途中却遇魏家所派之人截杀,当时家人皆死,唯独我一人幸运逃脱了出来。”
只是……
这世上另有点节操没有了!!
等着魏坚被押走后,正德帝看了眼手中册子,神情哀恸道:“朕错信奸臣。冤枉了冯铖郎一家。朕愧对冯家,更愧对当年丧命汶河的百姓……郎子衍。”
魏坚仿佛一刹时衰老很多,他神情木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带血的额头触在地上,沙哑着声音说道:“老臣……老臣一时贪欲蒙心,愧对陛下信赖,愧对当年水患所死之人,更愧对冯家,这统统都是老臣的错误,老臣甘心领统统罪恶,只求陛下仁慈,能看到这么多年君臣情分上,饶了老臣家人,老臣情愿一力承担统统罪恶,以死以赎罪恶。”
“臣在。”
“老臣……知罪。”
这一次大理寺世人并没有转动,反而是正德帝带来的那些羽林军的人将魏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