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听着容澜的话收敛了笑容道:“我明白。世道便是如许,从你们生于皇族起,便必定了要争,不但是争皇位,更是争将来,这是生而必定的,没有甚么好羞于开口的。”
容澜皱眉没说话。
他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自顾饮茶的少女,她眉眼间早已经柔婉如初,一双水眸潋滟如波,就好似方才他所看到的锋锐和冷厉只是错觉罢了,若不是方才薛柔那些话还犹在耳边,他乃至都思疑那些话真的只是她随口而言。
薛柔微微侧头,清澈的眸子带着含笑道:“那王爷感觉眼下庆王和福王谁威胁更大?”
“哎呀,不是这个。是那边阿谁,你这丫头看着机警如何这么笨?”
容澜被薛柔云淡风轻的态度镇住,一时也是无言。
“芹兮丫头,把这鸭子头脚翅膀剁洁净了。”
后厨时不时传出芹兮小声抗议的声音。不过半晌就被老妇人给吼了归去,薛柔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ps:明天收到个快递,里头是德国的威化,想起前几天小姑子说给邮好吃的,然后想都没想直接拆开吃了,成果就在方才,接到电话说包裹送错了楼层明天来取……我该如何跟人家说东西已经进我的肚子了……(┬_┬)(┬_┬)
“既然王爷不会别传,此处又只要你我,薛柔又何必怕掉脑袋?”
容澜豁然抬开端来,眼底带着思疑道:“你监督我?”
容澜想都没想就直言道:“福王虽也不容小觑,但他身后说到底只要个越家和程阳云,程阳云身居吏部尚书之职,如故意寻并非寻不到讹夺之处,而越斐然说到底不过是个太傅罢了,越家固然清贵,可越家的报酬了标榜文人风骨,手中并没有太多财帛,以是能被福王集合起来的也大多都是些新臣和豪门出身的朝臣,那几个看似挨近他的世家望族没有既得好处,他们之间的干系并不坚固。”
薛柔一笑,本来有些压抑的氛围也刹时消逝开来。
她笑着说完就不再理睬容澜,自顾自的把茶壶放在了一旁的小炉之上,幽幽的松木暗香从炉中不竭传出,异化着壶中的茶水香味,端是让人迷醉。
薛柔本来还觉得容澜倚仗谢家,以是对谢家有些自觉,却没想到他对谢家看的这般明白,这倒是省了她很多唇舌,薛柔轻勾起嘴角淡淡道:“那如果庆王没了萧家呢?”
“嗯?”
容澜听到后厨的动静。想起那天夜里阿谁名叫芹兮的丫头给他送信时清贵冷傲的模样,再听到耳边不时传来的那老妇人气急废弛的吼声,顿时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