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听着芹兮的话顿时笑眯了眼,“我去探亲啊,只是人家不待见我们。”
昭容长公主听到若华二字,神情忡怔,手中的眉笔一松,“啪嗒”一声掉在打扮台上。
聂嬷嬷满脸悔怨,她怎能提起阿谁忌讳的名字!
聂嬷嬷手中将最后一缕青丝也挽进髻里,又插上了烧蓝云形翡翠簪后,这才对着镜中雍容贵气的女子笑言,“京中都传那薛娘子张狂放肆,老奴倒是感觉那娘子率性,不似京中其他贵女,受屈便砸门虽有些鲁莽,但她毕竟为薛氏长辈,如此受辱还不吭气才是失了风采,让人笑话。”
“女人。”芹兮微眯起眼,明知不待见还送人家银子?
都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话语猛的顿住,聂嬷嬷随即神采泛青瞪大眼跪了下来。
薛柔见她像只发怒的小猫儿,笑得惫懒,“芹兮,别这么吝啬,咱不缺银子。”
马车晃闲逛悠的去了皇城西侧的繁华巷,停在了一座非常清雅的宅子前。
“女人,我们为甚么要走?”芹言就着温茶的小炉取暖,恨不得把小炉抱进怀里。
“有我在,女人能出甚么事,只是女人去了薛府一趟找乐子了,长青你都不晓得,阿谁薛府的老太太用心找我们女人的茬,找了个外府不上门路的管事来接我们,还想着让女人从角门入府。”
芹兮撇撇嘴,不过倒是重新温起了茶。
“女人,你们可算到了,但是碰到甚么迟误了,怎的晚了这么久?”长青上前几步站在薛柔身后,面庞浑厚。
长公主府外出采买的丫头奴婢将这动静带回府中后,也成了谈资。
芹言极有眼色的朝着大氅里缩了缩。
她说道这里似是想起来甚么好笑的事情,老态的眉眼中都带着笑意,“并且公主您还别说,老奴刚听到这传闻的时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时带着人砸了常宁宫宫门的事情,当时先帝大怒,您和若华蜜斯躲在泰宁池……”
薛柔弹弹衣袖,“薛家人又不欢迎我们,出来做甚么?”
聂嬷嬷一边替昭容长公主挽着长发成髻,一边点点头,“老奴虽未亲见,不过却听下人们说的绘声绘色,现在这事情全部京中都传遍了,说是那薛小娘子自云州来京中探亲,却被薛府之人拦在门外热诚,那娘子脾气直来直去受不得气,又是薛氏长辈,便让人砸了薛府大门,阿谁薛四女人不知她身份才会当街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