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傅云深说出口的话,已然有些衰弱有力。
身为朋友,他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更何况外界的声音,让黎越铭一向感觉傅云深早在那场不测中归天了。
窗户内里的雨仍旧很大,滴滴答答的往下砸,一点儿都看不清街面、路道。
黎越铭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说:“你在哪儿?”
黎越铭听到这个名字,统统的打盹都醒了,他颤抖着声音扣问:“云……云深吗?”
他开车的行动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保母过来了。
傅云深“嗯”了一声,声音里都是浓浓的欣喜,仿佛要溢出来一样。
黎越铭将他一把推开,语气非常不友爱:“要不是今晚夜黎受伤,恐怕你也不会来找我吧,你能想得起我?能想起来我才有鬼了。”
他方才动了手,身上的血倒是被冲散了,但是纱布那边还是惨不忍睹,纱布已经湿透了,不晓得是被雨水打湿的,还是被血水给濡湿的。
除了面对穆心怡,任何时候,他都是一个沉稳内敛话极少的人。
傅云深伸手也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阿铭,对不起。”
傅云深哈腰替她系好安然带,随即坐直身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在雨夜里奔驰。
穆心怡没话了,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帮你重新包扎。”
电话那边,一个迷迷瞪瞪的男声传来:“大半夜的,你使唤谁呢?”
傅云深家里有很齐备的医疗用品,以是黎越铭甚么都不需求带。
驾驶位上,傅云深转眸看穆心怡,他体贴道:“裤子扎不扎?”
傅云深仿佛并不在乎,弯唇浅笑说:“有你帮我治,我不会有影响的。”
傅云深给出他一个答案说:“在我住的处所。”
黎越铭大步上前,跟他来了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他拍着他的后背说:“返来就好,这几年,你很苦吧。”
老板娘的抱怨,被雨水的滴答声覆挡住了。
他伸手,想要替穆心怡解开衣服,可想了想,还是将本身的手给缩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