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又是开科之年,天下读书人从大周各地翻山越岭,奔赴颍都!此时在这八百丈纳贤道上便有两人直奔城中去。
“苏兄勿怪!雪儿年幼,不知礼数,多有获咎!”
“雪儿,不得无礼!”那公子抬手拿扇子在雪儿头上悄悄一敲,雪儿便乖乖缩头不再言语,那公子转头向那伴计作揖,“还请这位小哥给我两人安排两间房!让我等安息一晚!”
“额,这…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店儿里只剩下两间上房了,方才那位公子已经要了,只怕…”说着伴计向苏岳霖伸手表示。
那人彬彬有礼,“公子不必多礼,鄙人白玉,幸会幸会!不知这位是…”又问到苏岳霖。
“少爷,你这面皮还真是不薄,就你这半罐子水,也敢说读过书?我这做你书童的人,会的也比你多!”
这老驴走的实在是慢!一向到那落日西下,又到这新月东升,两人才找到一处歇脚的地儿。
另一人顿时气急,“你这刁奴,好生大胆,莫不是觉得本少爷不敢治你了么?”
因而无法之下,司只能照实上报,先王听闻,也不见怪,只是说:气数天定,不成强求。
苏岳霖轻咳平生,“比我还都雅?”
驴上坐的人也不活力,拍鼓掌,又把屁股在驴上挪了挪,“若不是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少爷,非要附庸风雅学那些穷酸秀才,行万里路,我们如何会落得这般惨痛?就这跛驴也是当了我的金饰,才换来的!你说凭甚么要让给你骑?”
当首一人,中等身材,一双凤眼,面若脂雪,目中似含着一汪秋水!不但苏岳霖看愣了,红袖也愣了,心道本觉得这世上的男人如本身那草包少爷也算是顶尖儿了,但是现在看此人,一身紫装,豪气逼人,才知本身还是坐井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