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杀得了我?”童衮并不惊骇,苏岳霖和他一样,不过都是一品。并且他们这边人多势众,苏岳霖想要留下他,未免过分异想天开了些。并且他淫浸武道多年,根底之深厚岂是苏岳霖可比的。
“败在你手里,的确不亏!”
苏岳霖如同阴魂不散,再度跟上,不快不慢,总会在童衮最脆弱的时候悍然脱手。童衮心中又急又怒,如果此时再不明白苏岳霖的筹算他就实在是配不上那大司马的位置了。
苏岳霖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看向童衮的脸,俄然一笑,“堂堂一国之大司马,却被栽到一个女人手里,说出去的确不太好听啊!”苏岳霖仿佛涓滴将劈面凌厉的杀机放在眼中,淡然自如。
苏岳霖手中之剑蓦地间,剑吟惊天,锋芒剧颤。气味如蛟龙腾渊,声如凤鸣。一剑挥落!
“童衮?”那身影站定,声音平和,如静水无澜,风过不起波纹。
贰心下大定,苏岳霖公然没有欺诳他,如果能逃到河边,的确就有了一线朝气。他晓得身后可不止苏岳霖一个追兵,并且伶仃对上苏岳霖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的感受。
童衮抬起手,制止他的发问,眼神倒是紧紧盯着面前的暗中当中,“不消跑了,他已经来了!”
“你就这么急着送命?”
“哈哈哈!”童衮闻言哈哈大笑,“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自古成王败寇,能成者都是不择手腕,你却要放猛虎归于山林!”
“大人……”黑衣男人,心头一跳,晓得童衮停下来定无功德,但是情势所迫,心中怨气底子不敢发作,因而又欲再问。
“大人,如何了?”黑衣人皱着眉头问道,贰心机急转,此时不跑,却待何时,为何要在这里停下来。
他一摸肋下,公然有一道深深地伤口,皮肉翻卷,血如泉涌。
“以是,我现在能够走了?”童衮似笑非笑地望着苏岳霖,想要接着微小的月光,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但是苏岳霖低垂着眼皮,底子没有神采。
“只是感觉你不该栽到一个女人手里,仅此罢了!”
“苏岳霖?”童衮没有答复,倒是反问。
行未几时,童衮又俄然停下身行,来得过分俄然,乃至比第一次还要急,差点让火线的黑衣男人避之不及,撞到他身上去。
童衮满腔肝火正要发作,他乃至有种要和苏岳霖同归于尽的打动。但是苏岳霖火线俄然传出紧密的破空之声,另有降落的扳谈之声,追兵已至。他目光连闪,一咬牙,再度回身别窜入暗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