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苟眼都不抬,“我让你跟着你便跟着,如果出了事儿,自有我在,我且不惧,你又担忧甚么。”
“派去清冷山的人可返来了?”陈不苟问道,主动将话题移开。这更加让王鱼不知他如此做的深意在那边,倒是不敢再去揣摩其深意。不然以陈不苟喜怒无常的性子,绝对会让他刀斧加身。
八方四周皆不祥,彩云西来,是为逢凶化吉。
“多谢前辈挂怀了,我自有筹算。”
王鱼弓着身子,低着头,做足了主子的气度。因为他深知陈不苟最是看重这些,他部下的主子稍有逾矩都会遭到严惩。实在这也不难了解,谁叫陈不苟就是主子出身,做了数年的包衣主子,终究有一天做了人上人,怎会等闲放过这些细节。
“爷,我这等闲人随便出入军中,恐怕会让爷招惹费事,就算没有费事,闲话却老是免不了的。”
苏岳霖实在愤怒,若兰穿戴本就薄弱,却用心到处闪现姿色特别是那胸前两抹白晕,实在是荡民气魂。
“不必。此去返来无期,西行之路多艰险,就算是通玄之境都是慎之又慎,来往数年怕是都不希奇。你如果真故意,到时候还请帮我照看一下这北苍。”
“你倒是不笨。看来能坐上我府内的管家之位,倒也不是简朴人物。”言至此处,陈不苟的眼神稍稍凌厉了一些。一向在偷偷重视陈不苟面色的王鱼,顿时大惊失容,赶紧跪下,以头抢地。
……
“还真是也些驰念她……煮的茶啊!”
苏岳霖似也晓得一些她的难处,“当然,一些过分费事的事儿,你也不必以身犯险,不然反倒让我报愧。”
“王鱼对爷绝对是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贰心,还请爷明察。”
“这些你不必管,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如果能成,一小我也能成,如果不能成,十小我也是死。”
“是!”王鱼赶紧开端忙活,不过陈不苟虽言要饮茶,心机却不在茶上,待到王鱼将茶递过来时犹在发楞。
王鱼心中一惊,“阿谁姜成文不是爷的亲信吗?如果让他死在清冷山上岂不成惜?”那姜成文固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但倒是深得陈不苟信赖,而那姜成文更是对陈不苟忠心耿耿。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将如此人才做这类弃子。
红袖还想在说甚么,但是苏岳霖决定的事,却不是那般轻易变动的。
王鱼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盗汗涔涔,他晓得陈不苟此时固然在笑,但方才那一顷刻倒是真正的动了杀心。固然他不知为何那一缕杀气又俄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