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嘴角一扯，“我晓得，你如果认字儿，我还不必然起来！”
“实在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陈不苟俄然开口。
却不料陈不苟对他这些小把戏看得透辟，天然明白他的谨慎眼儿，因而朗声道：“我晓得，不消你说，这本书叫《大可丈天》”陈不苟对劲一笑，呵呵两声。“你觉得我连这几个字都不熟谙。”
陈不苟放下筷子，问了一句。
王鱼忍不住转头看向阿谁方才从床上爬起来的人。乱糟糟一丛头发，将整张脸都给遮个严严实实，看起来有些渗人。那人抬起两只枯瘦干黄的手，从那一大束黑发平分了开，然后更是很萧洒地甩了甩。
“要不要来吃点儿？”
陈不苟点点头，却道：“你别说了，我不识字儿！”
“这是……”王鱼假装不经意的就要说出这几个字来。
王鱼连滚带爬地跪在了陈不苟面前。
陈不苟看着地牢被翻开，神采俄然凝重了几分。王鱼看在眼里，果断不再发问，心中也在猜想能让陈不苟到了现在的职位和身份，还能在大过年的时候亲身来这阴沉森的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