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开科另有几个时候,也不急,苏岳霖带着老驴头儿进了堆栈,让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在这以礼治国的大周皇都如此行事,路上四下行人都指指导点,以为这对男女轻易不堪,恬不知耻!
苏岳霖强行从红袖臂弯中摆脱出来,直到下了床,还没缓过来劲儿,走路一颤一颤的!推开窗一看,春光熹微,好个壮美灵秀的颍都!明天来时天已经黑了,看不清,明天赋算初见,实在震惊了一番!
“说了没钱了!你要把我手里的钱花光了,这剩下几日,如何挨得过?”
“老驴头儿,你从家里出来如何弄成了这幅模样?”这身打扮实在有些寒伧,苏岳霖本不是喜好格外讲究的人此时也看不下去了。
白玉见之一乐,只得放动手,“你呀!我看你是长本领了!我说甚么也不听!那苏驴儿又岂能真是侍从罢了?且不说衣装打扮,那会儿天气暗,你也瞧不清,但是看那两人眼色辞吐也能晓得那姓苏的才是主!”
雪儿吓得向后一蹦,“公子别打,雪儿头都要被打碎了!”说着双手还捂着头。
“乞食过来的…”苏岳霖嘴角一抽,“我苏岳霖的主子,竟然去乞食,你可真是给我争气!”不过他见面前这位模样如此惨痛也不好再说甚么!
第二日,天刚亮,本日是开龙门的大日子,苏岳霖和红袖早夙起床,红袖服侍少爷梳洗,又细心清算了衣冠,筹办前去招考。
“公子,你可真吝啬,奴家也算开了眼界!”
“喂!起来了!死丫头,我身子都麻了半边儿了!”苏岳霖也不客气,伸手一推,红袖微微一动,轻哼一声,没醒,接着睡了!
“你…”白玉抬手又欲打!
三人一行,在马市租了三匹快马,一起灰尘飞扬,出了颍都大门,直往北方而去!
苏岳霖见本身说话说的重了,“好了!本少说错话儿了,本是要夸你都雅来着!”
苏岳霖闻言沉吟半晌:“你这一起到这里来,用了多少光阴?”
红袖可不买账,硬是又要了几样才调休。
红袖见状,伸手就是一巴掌,“别乱动,让爷好好想想!”又转头对苏岳霖说:“爷,这龙门还登吗?”
“他不过就是一个莽撞扈从罢了,如何上的了台面?”雪儿嘟囔,“并且他言语轻浮,一看便是那种凡俗泥胎,不似好人!”
在这浅显的夜里,万家灯火,颍都似在向世人诉说独属这里的繁华,灯影绰绰,大周有宵禁,这半夜本应无人的街道,却有一人徒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