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霖坐在驴上,怀里抱着晕厥的燕倾城,脚上猛踢驴肚子!嘴里还嘀咕,“本世子固然初涉江湖,但老驴头儿给我上的第一课就是一见情势不对,便用绝世秘笈……跑!”
这一剑怕是非比平常,凝满身气势于剑上,他若硬接必死无疑!
这一番行动行云流水,电光之间,饶是陈白衣也被整的一懵!
此剑一出,气势比第一剑更盛,模糊有破天之意,裹挟着杀机和血腥,让面对者如同置身于尸山血海当中,聆听万物众生临死的惨号!
“休想!你要拿她做制肘樊少皇的筹马?你莫非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你?”
“我陈白衣起于碧玺渔樵,本是乡野隐士,这第一剑便叫碧玺!”陈望公身上气势如虹,抬手出剑!
“那不消,那痴人老头儿的人头看着渗的慌,本世子怕睡不着觉!”
苏岳霖被这一剑伤了左肋,此时离陈白衣约莫有百丈之远,后背抵着一根竹子,竹身已然开裂,稍感化力,便能折断!他此次没有倒下,模样倒是比第一次还惨,红衣褴褛,满脸灰尘,又有血液稠浊此中,左肋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此时鲜血汩汩,顺着那红衣滴下,将衣衫染的一边色彩更加通俗!
燕倾城哪怕隔得很远还是后退几步!待扬尘落地,再抬眼望去。苏岳霖已从原地后退数丈之远,此时拄剑半跪,墨发披垂,而鬓间却又有一缕白发垂下!他胸前衣衫已碎尽,嘴角一抹殷红!另一边的陈望公倒是还是白衣飘飘,微尘不染!
这窜改凡人看来没甚么,或许觉得他临时收敛气势罢了,可苏岳霖倒是眼皮直跳!
但是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刻,委靡衰弱的苏岳霖倒是俄然满身一震,气势也规复如常,脚下一点掠到燕倾城身边,也不待她同意,直接一记手刀砍向她后颈,然后提着她翻身上驴!策转驴头,拍驴便走!
“第一剑!”
顿时他满身气势迸发,如同疯魔,眼中杀机凝成本色!却不料远处却传来世子的声音!
“出来吧!”
苏岳霖咧嘴一笑,暴露一口红牙,惨痛非常,不过倒是嘴硬得很,“当然要接!说好三剑,那就三剑!”
陈望公嘲笑,“好!你本日死了!我来岁本日必定带苏嵬人头前来祭奠!”
两人皆是持剑对峙,身上气机流转,竹林以内有暴风扫地,大石乱走,不过苏岳霖的气势较着弱了很多!在这暴风暴雨之前,只能勉强保持!
顿时一剑如虹,势如大河滚滚,声若奔雷万里,带着滔天杀气直奔苏岳霖而去!剑气所过之处,如利刃刮地,带起浮土三尺,近处的竹木更是前后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