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如果有人说,能助你安然安康地活下去,只是需求你帮一点小忙。”辜一酩勾了勾唇角,带着一丝讽意笑道,“你会不会承诺?”
山谷深处,虫鸟皆无,只要一块巨石,孤伶伶地耸峙在中心。
贾无欺抽到了惊门,而抽到死门的,恰是岳沉檀。
辜一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现在还情愿认我这师兄?”
“大家都觉得皇家后辈,必定锦衣玉食,繁华繁华尽享,可这龙生九子尚个个分歧,皇家后辈,又岂无三六九等之分?生母为宫婢的,出世之前,身份职位便已是排在末等,若恰逢出世时‘克’死了某位宠妃的孩子,”辜一酩轻笑一声,“那出世以后的遭受,可想而知。”
辜一酩没有立即答复,而是专注地看了他半晌,然后语带遗憾道:“还是被无欺发明了啊。”说着他话锋一转,“可无欺既然能发觉那人是我,又如何会发觉不出我偶然取你性命。”
话虽未几,但无处不闪现着他们的果断与断交。即使前路艰险,贾无欺也偶然再劝他们就此罢手,直言道:“既如此,诸位不如听鄙人一言,这山中奇石看似混乱无章,实则为经心安插的阵法。若没有诸位帮忙,恐怕我和沉檀会颇费些工夫,才气破阵而出。”
最后只剩下一个晏栖香,笑吟吟吐出两个字:“附议。”
听到这话,贾无欺面色变了变。无知冲弱,该在刁奴恶仆中如何保存,他没法设想。
贾无欺红着脸用力往岳沉檀怀里钻了钻,瓮声瓮气道:“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年幼时便被赶到宫外的别苑去,长年无人过问,宫人主子,任谁都可踩上一脚。皇室血脉,听上去高高在上,贵不成言。可若真落到了被龙椅上那人悔恨嫌弃的境地,谁又不想乘机好好热诚虐待一番,以出口长年在这些天之宠儿面前忍气吞声的恶气?”
“拯救之恩,无觉得报。”索卢峥也顿挫顿挫的给出八个字。
他话说得又急又快,无不彰显着他现在的气愤与哀思。
“哦?”梅独凛冷冷扫他一眼,扔下一个字。
“我那只是――”贾无欺张口欲辩。
来日方长啊……
不等贾无欺回声,他已独自说了起来。
“兄弟们前来此处,虽各有要事,但巧在有一个目标是不异的,”裘万盏笑了笑道,“就是助贾老弟和岳老弟一臂之力。”
贾无欺看着面前这锦衣玉带之人,面上划过一丝哀痛的神情,但很快调剂了过来,快走几步,熟稔地笑了笑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