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岳沉檀接道,“按伍兄的意义,这世上就没有完整坦诚之人吗?”
“师兄高超。”贾无欺看准机会拍拍马屁,然后道,“除了容非一和颜老迈外,另有一人姓吴名俦,此人出师以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不见踪迹了。”
“现任千面门掌门,容非一的师父,钟离疏。”贾无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持续道,“钟离疏早已分开人间,他脾气古怪,最烦与人打交道,鲜少收徒,座下弟子不过三人罢了。”
“没想到伍兄也是信命之人。”岳沉檀不咸不淡道。
辜一酩面色一僵,拉着贾无欺道:“你碰到老虎了?可伤到那里没?”
“天意难违嘛。”贾无欺打着哈哈,正要持续胡扯,俄然暴风乍起,刮得人睁不开眼。
辜一酩顺着他的视野看去,薛沾衣推着岳沉檀正向他们走来。
他话说到这份上,薛沾衣也不好回绝,只得心不甘情不肯地应了声,朝索卢峥一行人走去。如此一来,就只剩下贾无欺和岳沉檀两人盘桓在队尾了。
贾无欺心头一跳,稳了稳声音道:“岳兄但是因为那些戴着面具的尸身才这么问?”
“岳兄不必不测,”辜一酩笑吟吟道,“我与伍儿情同手足,天然是伍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师弟,”看着辜一酩远去的背影,岳沉檀俄然朝薛沾衣开口道,“你与御前司一行同在公门行走,现下恰是需求人手的时候,你理应前去帮手。”
骄阳黄沙中,一个不大的暗影从贾无欺头顶划过。眨眼之间,贾无欺手中已多了一个锦囊。他手掌一反一覆,锦囊就消逝在了广大的衣袖间,手掌中只躺着一张薄薄的字条。
“有天然是有。”贾无欺摸摸鼻子道,“但要看对谁。讳饰是本能,而坦诚需求勇气。不是谁都能够让一小我降服讳饰的本能,坦露胸怀,推心置腹。”
“有信了?”辜一酩了然道。
“吴俦么?”辜一酩玩味道,“莫非这六凡山中的古怪就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有关?”
辜一酩睨他一眼:“终究晓得来找爷了?”
就在大师的重视力都放在佛画上时,贾无欺却不动声色地从人群中渐渐退出,走到了一边。他成心节制着与人群的间隔,不至于太远被人一眼看到,也不至于太近就让人发觉非常。
“谁?”辜一酩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恩。”贾无欺凑到辜一酩耳边,低声道,“颜老迈说,□□流行之时,有很多以易容见长的门派都精于此道,但被称为‘神之一手’的人,只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