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答复,倒真是把法严和尚的猜想坐实。在场之人皆是佩服他临场反应之快,武学悟性之高,而法严和尚则是一脸郁卒,明显被几根破草破了他的护体神功,很让他烦恼不忿。
陆长岐捻须道:“道长所言有礼,只是武当向来以剑法见长,如果不消兵器,恐怕没法阐扬出武当一派的精华。”
就在法严和尚觉得岳沉檀没有闻声,还想再反复一番刚才的话时,就听他这个小师弟凉凉道:“我并未担忧。”
“……”这回该轮到法严和尚半晌无言以对了。
“不晓得长想要应战何人?”陆长岐作为赏剑大会的东道主,天然要担负起筹措对战的任务。
贾无欺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本身的鼻子:“道长想要与我参议?”
“道长但说无妨。”
“看模样,这位吴少侠是成竹在胸呢。”
“道长过誉。”岳沉檀淡淡回道。
“不敢,不敢。”贾无欺讪讪地挠了挠头。
现在三才剑阵虽少了“剑”,但只要“阵”在,想冲要破而出,却也是难比登天。
“就是!”法严和尚也“啪”地一声,拍拍亮光的脑门道,“岳师弟,你是咋破了洒家的金刚罩的?必定不是靠那几个小木头子吧!”
他闲闲站在场上,淡定地看着劈面九人排兵布阵,脸上却暴露了哂笑。
一箭双雕,不过如是。
“陆庄主此言差矣。”涵灵子道,“武当剑法的精华,向来在阵不在剑。剑招再妙,若无阵法为凭,也是金玉其外,徒有其表罢了。”
真是奇也!
“若我没猜错,恐怕是武当的三才剑阵。”裘万盏摸摸下巴道。
“小兄弟何必谦善,”涵灵子朗声道,“昨日与天残谷一战,小兄弟的技艺有目共睹。若那般轻功在小兄弟眼中都是小成,那我等的身法只能算是不堪入目了。”
“如果自知不敌,他又为何面露讽意?”
“庭草跟自浅,造化无遗功……”法严和尚喃喃反复数遍后,放声一笑。那股郁郁之气如风普通,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便像没事人普通,表情颇佳地朝世人喊道:“洒家此番算是战了个痛快,各位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藏着掖着,出来露上一手,也好让洒家饱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