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阵法的真正独特之处,还不在此。
那武当弟子下认识伸手一挡,手方举到鼻前,才发明此举不当,暗道一声不好,正欲弥补,可惜却为时已晚。就在他手势一收的那一刻,贾无欺已寻准了空地,身形一拔,掠了出去。剑阵以外五六丈处,耸峙着一棵参天老松,那边恰是贾无欺想要落脚的处所。
“多谢裘大哥!”贾无欺将酒斟满,又将酒葫芦掷了归去。而后,他将酒杯端起一嗅,赞道:“好香的酒!”说完,他快速抬开端,望向三才剑阵中面色不忿的年青羽士,手腕一抖道,“道长,小可敬你!”
可惜贾无欺虽身法不凡,内家修为却实在平平。他只能瞥见在场世人变得越来越沉重的神采,却不知究竟产生了甚么。等他目光重新回到三才剑阵上时,那阵型已与先前截然分歧。若先前的阵法是不温不火的话,那现在的阵法倒是锋利张扬,杀机毕现。
此话一出,场上人俱是一愣,不知此人到底打得甚么主张。
为首的武当弟子手臂一挥,便是要将这酒杯击至地下。但他手臂甫一抬起,一人影已蹿到他跟前,先他一步将酒杯踢向了空中。
眨眼之间,那只小巧白净的酒杯已飞至阵前。
这时,贾无欺的身形也飘然落下,目睹就要落入阵中。
他仿佛重视到贾无欺的目光,下颌微扬,指上的速率又快了几分。这三才剑阵中的武当弟子虽年纪不等,却都可算得上是内家妙手,顷刻间贾无欺只觉青芒紫电,交代而来,仿佛天罗地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凡是阵法,非论周遭疏数如何变更,只要找到阵眼,便可一击即破,凡阵与奇阵的辨别,也在于此。凡阵阵眼常常牢固稳定,有据可循,但奇阵阵眼却飘忽不定,探阵寻眼常常只在灵犀一点之间。
就在这关头时候,贾无欺伸手一捞,将酒杯握在了掌中。如果说比试伊始他不紧不慢地请对方喝酒已是令人瞠目标话,现在他的做法更是令人舌结――
“贾老弟,酒喝完了,可别不美意义找大哥要啊!”道场边响起一阵疏朗笑声,破空声中,一只酒葫芦,打着旋儿,不偏不倚地朝贾无欺飞去。不知是事出偶合还是有人决计为之,飞至半途,那酒塞“嘭”地一声从葫芦口跳了起来,酒葫芦随之一倾,美酒倾泻,酒香四溢。就在世人不由深嗅之时,那突入高空的酒塞又稳稳落了下来,分毫不差地堵住了酒葫芦。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酒葫芦随之一转,又飘回了裘万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