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叹了口气,病笃挣扎道:“何故见得?”
“你小子不错。”徐无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道,“虽说跟那些个鸟人混在一起,但脾气倒是颇对我们的胃口。”说着,徐无脚放下筷子,看向裘万盏,“实在说实话,你的酒量就算放在天残谷,也是这个。”他伸脱手,竖起了大拇指,“只不过本日我们来得晚,比你喝得少些,天然也就复苏很多。”
贾无欺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是林乱魄。天残谷一行人不知何时呈现在了宴厅中,与划拳逗乐的江湖群豪分歧,他们安温馨静地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吃菜品酒,不像是来道贺的,更像是来咀嚼好菜的。
谁知,接着产生的一幕非常出乎世人的料想。
岳沉檀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世人见他其貌不扬,又毫无存在感,现在出声很有些劝止之意。那徐无脚脾气卤莽,此时又在兴头上,又怎会听如许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的话,定会与他争论起来,说不定火气上涌还会拔剑相向。思及此,在坐之人纷繁停杯谛视,等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
酒过三巡,很多人已喝得迷迷瞪瞪,酒量浅得早已趴在桌上闷头大睡,酒量深得也面红耳热,很多常日里埋在肚子里的话也不管不顾地吐了出来。
直到杨武泗一干人的身影完整消逝在宴厅门口,陆长岐不天然的神采才和缓了几分。
那青衣墨客说完,徐无脚竟然老诚恳实的放下酒壶,语带哀告道:“堂主,我只喝这一壶还不可吗?”说着,他有些扭捏地看了裘万盏一眼,又道,“再说,裘兄都先干了,我若不喝,也太……”
陆长岐没有言语,却涓滴不影响他的谈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他又持续道:“不过嘛,我们本觉得厉小娘子已是千秋绝色,现在见了令令媛,才知天外有天。令令媛的举止风韵,和厉小娘子比拟,也不遑多让。”
“礼――成――”
贾无欺方才收回目光,就听岳沉檀道:“你熟谙他。”
陆长岐头痛地按了按额角,朝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半晌以后,陆夫人就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宴厅。
“砰”地一声轻响,空酒壶与桌上的另一只酒壶相撞,空酒壶上的壶盖回声而起,与此同时,一股美酒从另一只酒壶的壶嘴中汩汩而出,恰好落入了翻开壶盖的空酒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