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弟子孤陋寡闻。”少年人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来人冷冰冰的双眼。
一声清脆的风铃声俄然传入他的耳中，他快速展开眼，坐了起来。
“惩罚就不必了，我本日并不是为了罚你而来。”来人语气又和缓了起来，他时而微风细雨，时而冷若冰霜，如此阴晴不定，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来人目光扫过他低垂的面庞，又道：“克日掌法可有冲破？”
“不错。”来人微微点了点头，“我用内力临时禁止住你左腿毒性的伸展。但是若想根治，还需靠你本身。”
岳沉檀眉头微挑：“哦？”
他话音刚落，少年人就形神俱震，快速抬开端来。
来人面露欣喜之意：“如此看来，便只差临门一脚。”他朝床榻扬了扬下颌，“你先回榻上运功调息，一炷香以后，为师再替你打通枢纽，境地冲破还不是在弹指之间。”
“岳禅师，我悟性不高，今后就有劳禅师多给我讲经授法了。”贾无欺拿肩膀蹭了蹭对方的胳膊，持续笑闹道。
“你可记得初见之时，你同我说的话？”
“弟子明白。”少年人沉声道。
夜枭声中，月影西斜，一片暗淡中，寒意更甚往昔。
“毒性不发作时行动无碍。”
少年人还是垂首道：“似有几股内劲钻入，先是如遭针扎，现下内劲过处俱是暖意。”
“有何感受？”来人抬眼看他。
“弟子知错。”少年人头垂得更低了，“请师父惩罚。”
“这有何难。”来人冷嗤一声，“你方才可觉体内有冷热两股真气瓜代乱窜？”
岳沉檀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停顿了半晌，昂首看着贾无欺，语气庞大，“在我面前，你不必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