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不食子,为了戋戋器物,骗妻残子,无所不消其极,此人的心肠到底硬到了何种程度!
剑阁所镇的秘洞,到底藏着甚么宝贝?
“天残谷的人可还在?”贾无欺赶到庄门前,向喂马的小厮问道。
“扑”地一声闷响,那是利器刺入人体收回的声音,可被刺中的,却不是陆长岐。
“凶手是谁,莫非陆庄主还猜不到吗?”贾无欺漫不经心道,“莫非是晓得了本相却不肯承认吗?”
贾无欺对陆长岐的坏神采视若无睹,站在正堂中心,大大咧咧地竖起一根手指道:“岳兄第一所托,便是让陆庄主谨慎剑舞门的茶。”
涵灵子点点头:“关尹子乃我教祖师,教中弟子天然要修习他所著真经。”
“起码,我会先同那纯阳之人筹议。既然有不异的经历,定然情意相通,二人运营总比一人要安妥很多。”贾无欺道。
思及此,贾无欺脑中俄然闪现过很多画面——震远镖局一案中被偷学的四大剑派绝技、六凡山中呈现的少林荡魔刀法、剑阁当中别的一个精通龙渊心法的奥秘人。这些画面纷杂交叉,最后勾画出一个恍惚的人影——
“龙渊心法可曾别传?”贾无欺单刀直入道,“固然那人有体例用血池制造不在场证明,但要想进入剑阁最高层,却非要习得龙渊心法不成。遵循陆庄主之前的说法,庄中间法九重者,只要你与掩日两人,你们却必然不是凶手,是以只要能够,龙渊心法流落在外被人习得,且冲破到了第九重。”
贾无欺看他一眼,笑嘻嘻道:“血口喷人的可不是我,我只是个传话的,你要算账,尽管找那说话之人去。再说,我这话刚说了一句,厉门主也未免太耐不住性子了些。”说罢,他慢条斯理地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所托,请陆庄主谨慎剑舞门的人。”
“本日一大早便分开了。”
厉嫣看着双目紧闭垂下头来的掩日,终究忍不住眼眶发红,连说三个“好”字。他横剑于胸,咬牙切齿道:“你成全大义,却留我一人苟活于世,休想!”
他这话一出口,陆长岐面色一变,厉嫣更是嘲笑一声:“这位小兄弟,我剑舞门美意送来贡茶邀诸位咀嚼,你可别血口喷人吶。”
陆长岐忍气道:“既如此,那吴少侠,请讲罢!”
贾无欺虽屡战屡败,却毫不泄气,擦了一把两颊上的汗水,又再飞身一窜,扑了上去。颜枯现在却昂首看向洞顶,像是发明了甚么,他悄悄“咦”了一声。虽是昂首观顶,他的脚下却未停,仿佛长了眼睛普通,兀自后撤斜闪,每次都在贾无欺将将要到手的时候闪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