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娘娘好记性。韩嫄自打开罪了懿妃便被陛下罢免交由靳刑院发落,靳刑院罚她去冷宫服侍妃嫔,谁曾想,那韩嫄命数已尽,到了冷宫不久便病死了。”
凝妃一双尽是风情的丹凤眼睥晲着跪在地上的莺常在,声音里充满了凉薄:“你为安在这里?”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毕竟还是输了一筹,今后还要再种植亲信,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凝妃闻言,微微眯起凤眼,这个她倒是不知,玉嫔已是轻声一笑:“你的意义是,韩小仪因为韩嫄之死,心中记恨上了懿妃,因此命人在懿妃的香枕里头放了麝香?”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美好。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扭捏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凝妃悄悄握紧手掌,任由柔滑的花朵被她收紧培植,只听她淡淡一笑道:“陛下命桓谙其三日为限彻查此事,也不知本宫此时给桓谙其递个动静,他会不会承本宫的情呢?”
莺常在跪在在地上,薄弱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着:“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嫔妾回宫之时冲撞了盛婕妤,因此被盛婕妤罚跪在此两个时候。”方才凝妃和玉嫔过来,她正要出来施礼,却没想到玉嫔开口便是这么大的奥妙,她屏住呼吸奢想她们快些走,可何如凝妃越往下说她越节制不住本身。
凝妃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合欢花,心中升腾起一丝缠绵,眸色也垂垂温和,未进宫前,她的小院子里便栽了一株合欢,那还是她娘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手莳植,每年夏天,一院子便落满了淡粉色的花朵,只是厥后娘亲便走了,合欢树也跟着继母进门便被砍了。
一见到凝妃,二人皆双双跪下告饶,只听此中一个女子声音里尽是颤抖:“娘娘,嫔妾不是用心要偷听娘娘发言的,求娘娘饶了嫔妾。”
莺常在心知成败在此一举,抬开端看着凝妃,声音里尽是难掩的颤抖:“从娘娘的说话中,嫔妾晓得娘娘有困难。嫔妾鄙人,愿替娘娘分忧。”
“此次在懿妃这件事上折了尚寝局的人,甘浔秋此人贪财怯懦,极好拿捏,现在又要再种植新的人,只怕极其不易,单单是贤贵妃那边便会从中作梗。”玉嫔站在凝妃身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