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没有言语,他瞅了老马一眼,慢吞吞的点上烟斗,又吧嗒吧嗒的抽上了烟。
老马警悟的问道:“啥个事情?三叔,咱昨日里但是都说好哩!红口白牙,咱爷俩儿可都是做了保哩,可不兴忏悔!”
董超和荆辉分开旅社去乡村信誉社提款,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只带回了两万块钱。那家信誉社的事情职员说了:他们那边没有再多的现金了,要董超第二天一大早畴昔取,他们会提早筹办好。
几小我上了“三蹦子”,筹办返回了。老马一脸的懊丧和惭愧,他满含歉意的瞅着林皓阳,问道:“林大队长,就这……你说……这咋整么?”
三爷用烟斗敲着桌子,苦着脸嚷道:“你坏坏(叫唤)个甚?现现在是两小我的事情,那和一小我的事情,能一样么?”
老马想了想,他气呼呼的说道:“婆姨我们明天就带走!生了娃,给你们‘山瞥见’把娃送回嘞!我作保!”
一阵急火攻心!林皓阳的肺已经被气炸了,一个堂堂的村支书,竟然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比作一只怀了崽的母猪?林皓阳一闭眼,面前就是那女人幽怨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喊声:“来人啊!拯救啊!快来救我……救我出去!……”
“那又咋了么!”老马大声喊道:“怀了娃我们明天也要带走!这是昨日里说好的么!”
三爷难堪的笑了笑,说道:“你急个甚哩,有些个事情……我也是刚晓得嘞。”说着,他将那包钱推到了老马的面前,嘲笑道:“钱么,你先拿归去!”
下午四点多钟,初海林来了电话:钱已经打到了董超的卡上!
老马扯着嗓子吼道:“又没有生下来,咋就成了两小我的事情嘞?!”
晚餐的时候,林皓阳让荆辉去把老马叫了过来,还是那家驴肉馆,大伙儿在那边又吃了顿饭。其间,大伙儿再次对老马表达了谢意和歉意。
“不是钱的事情?”老马气呼呼的诘责道:“那你倒是说说,是啥的事情么?”
三爷叹了口气,很难堪的说道:“你咋那么不通道理嘞,我昨日里不晓得那婆姨怀娃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么!”
“咋了么?!”老马真急了,他梗着脖子嚷道:“出了啥个事情哩,三叔你倒是给个痛快话么!”
三爷有些难堪的抬起了头,用一种筹议的语气说道:“要不……你们先回?要我说,等那婆姨把娃生下来,你们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