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来到贺若仪所住的院子里时,远远地便听到几声清脆的碎瓷声,伴着贺若仪的尖声哭喊。

她说我在乎她了?

“是,是。”丫头们颤声应了,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感受着顾无忧掌内心的温度,裴然神采动了动,却仍旧是没说话。

“你早晓得了你不说?你就这么看着我提心吊胆费经心机夜不能寐的是吧!合着我在这儿唱独角戏给你看呢!”

“我只是太想殿下了,一时有些冲动・・・・・・殿下,你有没有想我呀?”

“没有啊,我只是,只是・・・・・・”

裴然的笑凝在了唇边。

这也闹的太不像了些,阮氏沉了脸,斥道:“若仪,别混闹,谨慎你父亲返来瞥见,可不就是关禁闭这么简朴了!”

“殿下,我现在很欢畅,向来没有这么欢畅过。”

本身的婚事一向没个下落,而这个灾星不但有裴然那样的风华无双的未婚夫,还勾搭上了这般丰度不凡的世家贵公子么?!

“如何,你现在是来发兵问罪的吗?”

顾无忧看着裴然那颀长浓黑的睫毛一闪一闪,在眼底打下一大片暗影,低垂的目光静雅如仙,偶尔抬起眼,那乌黑如墨的眼瞳便如寂静的深渊,幽幽的勾着人的灵魂。

裴然看着顾无忧亮晶晶的眼神,俄然悄悄的笑了一声,眼角悄悄的眯起来,一刹时端倪如画,也不知冷傲了谁的眼。

“殿下,明天我请你看戏去吧,《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我开的剧场排的哦,可都雅了。”

在乎,是因为甚么呢?

“殿下,武国公府到了。”

顾无忧下车时,恰好被也在门前下车的贺若仪瞧见。

贺若仪因为前次获咎淮安郡主的事儿,被她父亲送去了家庙斋戒一个月,以作奖惩。

裴然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情感。

顾无忧转过身来,面如寒霜,冷冷的看着站在院门口冲动的叫个不断的贺若仪,对着永清抬了抬下巴。

“那我就如许白给她糟蹋?!”

“顾无忧,你给我站住!”

她夙来被阮氏娇养,惯得脾气骄躁如雷,如何受的了这类委曲,这一个月,几近没把她憋出病来,内心更是把顾无忧恨到了骨子里。

“好了!越说越不像了!”阮氏喝道,侧头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头,沉声道:“都下去吧,记得嘴巴都放严点,女人说的话,一个字儿也不准传出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