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双手一拍,眸子在框中转了两圈,闭上双眼,诚心道:“我要娶二位哥哥为郎,厮守身边,摆布奉养着,就算此生断思枕寐,浪芷天涯,就算地裂天崩,无处为家,也毫不忏悔。”
“愚兄冬烘一个,失了双亲,亡了老婆,哪有甚么期望,我倒是盼望兄长和mm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阔别是非,进退自如,不被别人摆布,萧洒度过此生。”
“真是开眼界了!”卓雅捂着嘴巴,拉着文若袖子,不由赞叹道。
唐生收起宝剑,双手作揖,带着七分未消的肝火,大声应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拉起文若卓雅,跑上百步,推开庙堂大门,只见大殿以内,一片暮气阴沉,微亮之处,烛火似鬼火,烛台边上,坐着一人,背朝大门,垂钓寒江之姿,灰尘染染,不知是生是死。唐生再走上前两步,只觉双眼一晃,蓦地昂首,一副高有三丈,宽约一丈的章怀太子画像挂在那人面前一米,跟着穿堂冷风悄悄浮动,映着星星烛火,凛冽发亮。
“甚么?方丈是您老的儿子?”唐生立眉惊诧道。
唐生不断念,一起诘问,宇文重这小厮却也守口如瓶,愣是不肯多说一句,无法,唐生只得冷静尾随。三人迷含混糊,在山洞冷风中走了百米,俄然面前亮光照入,走着走着,方才祠堂四周的冰冷东风垂垂萌发暖意。唐生三人再走下去,出了隧道,发明这山洞以内竟是别有洞天。
“二位哥哥,mm想晓得,你们此后有何筹算?可否畅所欲言,也好让mm助你们实现?”卓雅拎起酒樽,一口吞下,坐在地上,懒懒吞出一声嗝,捂着肚子傻笑道。
“兄长经验的是,言语之间,已深得道家精华,实在可贵,有些事情,只能等那老先生醒来,劈面问清就是。”
“裴智哥哥?昨日那亭子里的石头刻写的到底是甚么?”唐生三人连夜出了木门寺,前去巴州。走了半日多,卓雅还是不忘晒经亭上诗句,一起不依不饶讨问着文若。
“贤弟此次恐怕是多虑了,嗨!你我兄弟得上天眷顾,幸运避祸至此,有美酒在握,天然痛饮,醒来过后,也好面对今后蹉跎啊,你说是吧?”
“唐生哥哥,就算此生到此为止,卓雅也没有遗憾了。”卓雅湿着头发,依在唐生肩膀,似睡非睡,伸脱手背,眯着眼,遮着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