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通情达理,不问为何,抱拳诺下,回身走入祠堂以内。唐生已知文若要走,心中恰是不悦,难掩失落道:“mm说就是,何必让裴弟走远?”
卓雅听了,方知文若亦要离而去,顿时有些悔怨。卓雅虽不知文若为何不肯随唐生入京,但她清楚,本身若随唐生出来,一定会被天子遣送回籍,就算在长安碰上吐蕃臣子,本身身为金城公主之女,邠王守礼孙女,回娘家看望也是理所该当,只是本身身份特别,既是吐蕃赞普与王后所生独一嫡公主,又是唐朝天子兄长府上的外孙女,身负两国皇族血脉,如此高贵,若不是本身父王逼着她嫁到泥婆罗去,她也不会逃到姚州,去寻娘舅西宁王。卓雅一起逃婚本是顺利,却不知吐蕃竟与六诏联手攻唐,她更没想到,本身的叔父,吐蕃赞普之弟,也是当朝王子松仁波若杰,竟擅自调兵藏于雄师当中,由烛龙莽支布亲信副将萨拉达变更,诡计借侵入姚州之际,屠城殛毙本身,若不是那晚碰到唐生文若二人,本身恐怕也是在灾害逃。
唐生又是一惊,转头望向文若,见文若也是满脸错愕望着本身,当真被这老神仙弄胡涂了。卓雅不声不响走上前来,贴着唐生耳后说道:“这百岁白叟说话颠三倒四,活像酒鬼,却能料事在先,难不成是个算命先生?”
文若低头,恭敬道:“不敢,老先生年事过百,胜似神仙,怎可与晚生以兄弟相称,老先生既然想聊,晚生陪着就是。”
唐生走后这两日,文若一向低头沉吟,也不与卓雅发言,手中把弄着唐生留下的半块圆玉,整天发楞。卓雅也是,唐生一走,卓雅闷闷不乐,整日喝酒,醒了醉,醉了醒,以此浇愁,直至唐生走后第二日夜,卓雅在谷中持伞漫步,表情好些,少饮了几杯酒水,方肯与文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