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边幅这是位儒雅老者,身材却高大魁伟之极,即便跪坐案几以后,也几近有中间少女肩膀高,站起来起码有九尺。
“哼,若非看在束案老弟面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高额阔面,五官饱满,双耳广大,两尺髯须大半斑白,却更显仙风道骨。
左边案几后,是位年约六旬的小老头,身穿青灰色棉袍,身上披着深褐色皮衣,头戴一顶家臣冠冕。
沉香木的香气,雪梨炭的香气,珍羞甘旨的香气,异化在一起,构成奇特却好闻的气味。
“身为一国大夫,朝堂一举一动,都牵涉到己身,莫非你未曾存眷朝廷面前的局势?”
还一边回礼一边苦笑道:“家主又何必整日拿我当外人?不免在家仆们面前失了身份啊!”
“自从费仲被抓,成大夫遭到国君怒斥,叶氏成了北林城独一的大夫册封,比来数日十余名封臣连续来访,你是否感觉很高兴?”
不管长辈可否进级城主之位,他们都会前来打仗一番,哪怕不能有甚么友情,也会尽量制止与叶氏的嫌隙。
见濮阳先生不答话,叶大夫持续躬身道:“刚才在院门外,见经心烹调的肉食全都退出来,老先生是否那里不对劲?我这就让厨房重新烹煮。”
濮阳先生大半斑白的髯须直颤抖,一手撑腰一手按在案几上,身材微微前倾道:
“狗屁!”
叶大夫如此看重濮阳先生,却拜托这位老者陪坐与其对饮,席间还与之兄弟相称,对其保持尊敬是必须的。
“这个・・・・・・”
当时唯有您老不离不弃,整日忙里忙外,汇集粮食,东奔西走,使我母子不至于忍耐温饱,才有叶氏再为大夫之家,如何当不起这礼呢?”
青阳也感觉猎奇,想听听这位老先生的观点有何奇特。
这位叶氏老者驯良的对青阳点点头,他重视到少年刚才并没有涓滴轻视,反而脸上尽是尊敬,让他非常对劲。
叶大夫姿势更恭敬,濮阳先生却还是点头道:“唉,此事却非邢国之事,我也不好跟你细细报告!”
濮阳先生一声暴喝,吓得叶大夫不由颤抖,门外乃至传来木盘掉落的声音,明显是吓坏了拜别不远的小侍女。
濮阳先生却悄悄点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越是殷勤接待,我反而更加心中不安宁。”
“真是朽木不成雕也!”
叶大夫拱手重笑一声,又清算衣衿回身向右边,对另一名老者揖笑道:“长辈问老先生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