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边就各上前一名衙役,作势要将廖三拖将下去行杖罚。

案子能审到这么无耻的程度,也是开了眼界了。

严静思从保护中走出,轻挑嘴角嘲笑,“蔡知县客气,你官威再大一些,本宫别说是千岁,就是百岁怕也享不到。”

惊堂木重击桌面,铿声未落,另几个捕快就将三里亭核心堵凤辇的一世人等带了上来。

“廖仲亭,你说你要替你父亲鸣冤,有何委曲,无妨说来听听。”严静思开口道。

蔡玹心头一颤,神采愈发丢脸,堪堪应道:“下官......遵令!”

蔡玹一看清令牌上的凤纹,顿时膝盖发软、双股战战,忙俯身叩拜,三呼皇后千岁。

衙役回声退下,少刻后返回,身后领着小我,竟是个跛脚的。

严静思手里这会儿恰好把茶喝光了,不然真会忍不住喷蔡玹一脸。

“几位大人,还是快快起家吧,就在方才,永安县辖下的暴民围殴凤辇,现已被吾等尽数羁捕,还等着蔡知县升堂审理,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呢!”

蔡玹一拍惊堂木,呵叱道:“围殴凤辇,罪同犯上反叛,还敢自称草民,来啊,拖出去,杖责十棍!”

方才起家的蔡玹听得此动静身形一晃,几乎栽倒在地上。

严静思神采稳定,任挽月续了杯茶,淡淡开口道:“蔡大人若担忧这个,尽可放下心来,康保虽比不得大人文思才情出众,拳脚上的工夫倒是不错的,更何况另有本宫的保护在,这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之前没得逞,现下也翻不出甚么风波,摆布几句话解惑,蔡大人总不至于这般心切吧?”

跪在前线的一个年事约五十的老农叩首禀道:“草民廖三,蜓山西村人。”

蔡玹四拍惊堂木,疾声厉色斥道:“尔等暴民,探得皇后娘娘圣驾将至,事前聚众暗害,事中围殴行凶,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个主谋者也招认不讳,案情清楚明白,岂容尔巧舌抵赖?!”

严静思透过车帘的裂缝扫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丰腰肥脸,面熟横肉,典范的她最不喜好的长相之一。

廖三两行浊泪涌出,深深叩首,颤声道:“罪民真的不知车里坐的是皇后娘娘您哪!”

“来啊,带人犯!”

平常农家培养出这么个读书人实在不易,可惜了。

蔡玹苦在心头没法说,只得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蔡知县说着拿起惊堂木就要拍,却被严静思的两声咳嗽给生生卡住。

“拿下!”康保也不废话,直接派出摆布卫四人,洁净利落地将八个衙役捆猪似的反剪着绑成一串,极不亲善地拖进了仪门以内的大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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