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玹忙应下,抬手表示康保先行,抬腿跟上前转头和方县丞、主顾簿互换了个眼神,熟不知这点行动早被人尽收眼底。

蔡玹硬着头皮在公案后坐定,鸣鼓升堂。

辰时将末,严静思的车辇行至永安县县衙门口,大门敞开,却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影,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严静思斜睨一眼,制止蔡玹再开口,淡淡道:“听蔡大人这么一说,本宫倒是猎奇,更想要见地见地,这个廖仲亭能狂悖到如何境地。宣吧。”

严静思冷眼旁观了有一会儿,方才淡淡开口,道:“好了,都先起家吧,闲事要紧。”

“谢皇后娘娘!”廖仲亭再一叩首,说道:“家父和众位乡亲并非成心冲撞娘娘凤驾,概因蜓山里长顾弘罔顾法度民意,以卑鄙手腕将蜓山几村近千亩良田投献给皇庄管庄官校吴达,并在掠地时重伤数十人,此中六人伤重救治不及而死。草民得知此中内幕,不想也没法置身事外,不料一纸诉状递进县府衙门,反遭倒打一耙,不但被肃除了功名、打断了腿,所诉冤情更是石沉大海,蜓山数百户农家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地步被人侵犯,伸冤无门!家父和村中叔伯兄弟们悲忿至极,只见娘娘的车驾从皇庄的方向而来,且悬有皇庄的符牌,这才一时打动,变成大祸!草民偶然为家父和叔伯兄弟们摆脱,只求娘娘念在此中情有可原,从轻发落!草民廖仲亭,愿以身祭状,恳请皇后娘娘为蜓山百姓做主!”

蔡玹强势打断,厉色诘问:“那你们但是一早就运营好了要围堵路子三里亭的官车?”

廖三再度伏身叩首:“是,可——”

严静思手里这会儿恰好把茶喝光了,不然真会忍不住喷蔡玹一脸。

蔡玹一看清令牌上的凤纹,顿时膝盖发软、双股战战,忙俯身叩拜,三呼皇后千岁。

“来啊,带人犯!”

“此案其中内幕,就要请蔡知县审个明白了,不然本宫就算到了法岩寺也静不下心来为皇上祈福。”

啪!

堂上的方县丞和主顾簿相视一眼,双双沁出一脸盗汗。

蔡玹心头一颤,神采愈发丢脸,堪堪应道:“下官......遵令!”

蔡知县说着拿起惊堂木就要拍,却被严静思的两声咳嗽给生生卡住。

合法此时,一衙役在跑到堂前禀报:“禀皇后娘娘、大人,廖三之子廖仲亭在外求见,口称为父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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