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大郎与陈功曹另有邓公公求见。”秦苍道。
邓公公苦逼的脸都绿了:“替太后娘娘办差,咱家不敢有一丝懒惰。”
秦苍:“……啊?”
全部侯府都被一种“老侯爷说翻脸就翻脸”氛围覆盖,以往有摩擦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计算了,见了面只道:“好好办差,千万别往正院凑。”就连各院的小主子们也循分很多,霍二郎亲身带着他六弟,叮嘱他这段日子不要去见侯爷,也不要去提杨氏的事,万一被侯爷当作出气筒,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他亲儿子。
聂冬嘬了一口天然果汁,一脸感慨:“公然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来,这才像是一个纨绔老侯爷该过的日子嘛。”
邓公公说的话,陈功曹一个字都不信,这世上深明大义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一个寺人。陈功曹望向霍文钟:“那赵县一事,邓公公……”
你就吹吧!陈功曹听着都替霍文钟心疼,都这类时候了还得在老侯爷脸上贴金。不想再看霍文钟做戏,陈功曹从速问:“传闻太后娘娘派了小黄门来?”
接太重担的霍文钟无怨无悔,他爹都已经被他逼得待在府里了,他还敢抱怨他爹拿着朝廷俸禄不干活吗。比起以往,更加细心的打理侯府事件,每日送到老侯爷那边的东西也更加精美,恐怕他爹一个翻脸就清算行李跑了。
谁料邓公公重重哼了声:“是呀,咱家哪比得上薛大人更会服侍人呢。”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薛太医一脸不解的摸了摸下巴,传闻都说老侯爷喜怒无常,这邓公公才是真喜怒无常,他刚才到底那句话说错了。
霍文钟点点头:“诸位都有些曲解父亲了,父亲固然在小事上有些特别,但大是大非上是毫不胡涂的。”
秦苍听到老侯爷俄然惊呼,觉得老侯爷又活力了,想要畴昔看看,俄然听到老侯爷嘴里低声念着:“竟然是黑死病……”
“这么多?!”短短四天,又死了十五个,时疫竟然这么严峻。
霍文钟道:“赵县县令已发了六百里加急信,现在人正在路上,爹不必过分忧心。若现在便发八百里加急,一起上必定会惊得众郡县都民气惶惑。”
陈功曹适时的添上一句:“如果持续扩大,还请侯爷发八百里加急信报往都城。”底子就不需描述时疫有都可骇,只需提一句八百里加急信,是人都会晓得有多严峻了。
“率性就是轻松啊。”聂冬躺在太师椅里,左手边摆着茶点生果一类的零嘴,在他面前站着两位平话先生,故事讲得活泼风趣,他都快听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