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侯府说他已经问了五娘，张府比来没甚么客人，再者就算有客人，也都是些女眷，由县令夫人号召就行了，张县令摆布闲着也是闲着。”
这是聂冬穿到这个期间过得第一个新年。侯府高低喜气洋洋，大家带上都要挂着笑，过年这几天不准哭丧着脸，不准说沮丧话，平凡人家都讲究的端方到了侯府更要讲究了。自从府里交给余氏打理后，上高低下都很有层次，本来极看不惯博陵侯府姨娘当家的几个本地大族，晓得现在是由少夫人出来寒暄后，好几个当家夫人都给余氏递了帖子，余氏的孩子琳姐儿与东哥年纪都太小，府里的姨娘上不得台面，每次陪余氏出门的十次里有九次倒是霍五娘了。
霍五娘笑道：“她还约了我上元节时一起去赏灯。”
秦苍轻咳了一声，学着聂冬的口气道：“侯爷传闻五娘与张家小娘子走得近，便说‘哎呀，本侯也好久没有去见张县令了，前几天他还在驿站迎了本侯返来，本侯不在博陵的这些日也不知张县令把县里管得如何，过年了，他也没啥事，让大郎陪着本侯一起去张府坐坐吧’。”
霍文钟看着本身写到一半的章程，深呼吸几口气，安静道：“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