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冬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秦苍大步走来,低声道:“净义和尚的院子已看管安妥,侯爷您看……”
跟着聂冬一声低呵,秦苍已大步走出,将净义捆绑起来。净义挣扎着喊出最后一句:“小僧敢言,今秋必有动乱!!”
当代评判乱世的标准之一就是不饿死人,可见粮食匮乏一向都是一个大题目。客岁夏季博陵就开仓收留了很多别处来的流民,城中很多富人也设了粥棚,但是流民还是太多,官府不得不经心摈除。那段光阴,聂冬都不想上街,固然残暴,但是博陵一地实在是支撑不了那么多的流民。
聂冬伸手将他从地上提起,轻声道:“等会儿出去,如果在胡言乱语,本侯当场就把你杀了。”说罢,一甩手,净义跌跌撞撞地倒在一边,又从速爬起,理了理衣裳。
“是。”
聂冬道:“你走以后,博陵城内的事时让二郎看着,再叫四郎去一趟赵县,去探听一下那边的盐价如何。”
张县令自从收了聂冬的盐后便一向忐忑不已,但是好处倒是实实在在的,现在侯府一脱手,盐价刹时稳定。列侯没有治民之权,这些政绩是不会算在列侯身上的,全都是他张县令的功绩啊。
张县令对老侯爷那张黑脸已经见怪不怪了,此番前来乃是感激侯爷脱手稳定博陵盐价的。现在见聂冬走来,赶紧站起家施礼:“侯爷每日为百姓劳累,乃是吾等表率。”
当聂冬看到张县令后,才俄然有些后怕。张县令的任命权乃是朝廷,他除了是本地的县令,同时也是天子派来监督各地封侯的。
霍文钟连连点头。
张县令苦哈哈的赔笑。
霍文钟也有些活力,博陵是敷裕些,可济急不救穷,陶郡守这脸是不是也太大了?回到书房刚坐不久,就听家仆道:“公子,侯爷正找您呢!”
聂冬表示他提笔:“本侯记得你乃郡内督邮,既然是督邮,那天然要去处郡守陈述你所督叔县百官之行。”
聂冬截过话:“恰好每年也差未几是这个时候你就要去郡里了。陶广志固然与我们府不亲,但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本侯借他个胆量也不敢对张县令说出那样的话。敢开这个口,此中必有启事,你动员手札去找他,问清楚到底所为何事!”
“你陪大师先去安息。”聂冬给了秦苍一个眼色,秦苍心领神会。
“少拍马屁。”聂冬一甩袖子,靠坐在引枕里。
霍文钟听着话越来越不靠谱,也从速道:“父亲息怒!想来郡守大人觉得博陵能稳住盐价,必是因为盐有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