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一早就上了万卷楼,说是文贤人请他去的。”
女掌柜恰是一名炼器师。别看他年纪轻,一月当中,起码都能炼成一件胎器,并且成色颇佳,比起岛上其他的炼器师也涓滴不差,常常会有学门修士前来求购。
闲逛了半晌,聂猛瞥见一个铁器铺。
竹帘起处,从后院出去一个火红色的高挑身影。聂猛看时,竟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靓丽女子,皮肤微黑,一身大红色衣裙,头上扎着马尾辫,腰挎一柄鲨皮鞘的短刀,眉眼颀长,傲视有神,举手投足间豪气实足。
到了中午,福老再次送饭来的时候,聂猛叫住了他。
“打铁的活可不好干。”
小镇里各色招牌林立,店铺鳞次栉比,街道两边,各种摊贩应有尽有,有卖蔬果的、卖针头线脑的、卖小吃的,不一而足。除了浅显人以外,另有很多书卷气实足的年青男女,一望可知是圣贤天的学子,或三五成群,或成双结对,在镇子里玩耍。
开伙以后,聂猛不再跟邓巩一起用饭,而是早晨返来本身做。固然费事了些,但不消等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子给本身送饭,甚是安闲。
聂猛应了一声,便即分开,顺道在街上买了一袋米,一捆蔬菜,一只鸡,又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和厨房常用的物件,两手满满提着,回到邓巩的小院。
“老丈可知,邓兄那里去了?”
下了工,聂猛遵循商定,去找女掌柜预付人为。
韩胄闻言,便放开他。
邓巩常日不做饭,灶房空空如也,连口水都没有。
吃过晚餐,邓巩便回到正屋,研讨韩胄送他的古书。
“没有。”
韩胄拉着聂猛走到门外,捡了个僻静的角落,将身一纵,化为一道青虹,径朝蓬莱岛外飞去。
“明日卯时三刻过来。”女子说。
聂猛固然没打过铁,可他在阳城时见人打过,加上他有一身好技艺,很快就谙练起来。到了下工时,已经能给阿谁叫大柱的青年打动手,抡着一柄大铁锤在墩上锻打起铁器,倒也有模有样。
聂猛这才晓得,后院里打造的那些兵器,并非浅显刀剑,而是“胎器”。
“这位仙长,您但是要买胎器?我这就去请我们掌柜的出来――”大柱殷勤道。
“干过这行没?”女子问。
“那就留下吧,”女子打量他一眼,干脆地说。“甚么时候来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