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重视到,王狗儿神采有异,双目通红,脸上尽是癫狂之色。
聂猛冷哼一声,喝道:“看在你死了老子的份上,饶你这一遭,滚!”斥退李三,聂猛再不看别个,两眼朝天,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径出人群,往城东而去。
聂猛从屋里翻出一卷草席,让老张头把女人安设在水井边,取出一吊钱把他打发了。这时已近中午,太阳高挂空中,院子里铺满班驳的树影,一阵风吹过,女人脏兮兮的身材明暗闪动,像是一截老朽的木雕,了无活力,唯有那双浮泛的眼睛,仍旧圆睁着,无神地望着天空。
秽物垂垂拭去,闪现在面前的,是一张如同白玉雕成的精美脸庞,明眸皓齿,瑶鼻樱唇,脸颊淡染红晕,秀眉遥入远山,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一千倍、一万倍!
“吁――”老张头在聂宅外勒住笼头,转头说,“到了。”
他的眼中再无别的,只剩下无穷的欲念,想要去亲吻、去舔舐、去撕咬、去吞噬,他要占有这面前独一的斑斓,不顾统统,单独一人。
饿得抓耳挠心。
胖老鸨说着,偷眼察看聂猛的神采,心中悄悄叫苦。
“我再问一遍:人,你收也不收?”聂猛昂首看天,问。
胖老鸨也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聂猛竟然这么大胆,做得这么绝!一丝怨毒的神采闪现在她圆滚滚的脸上,眼神变得阴冷非常。
李三吓得魂不附体,正要告饶,却看到站在中间的两名打手,顿时有了底气,大声嚷道:“这妖女害死我父亲,我这是为父报仇!乡亲们给评评理,他凭甚么拦我?”
美。
“干你娘。”聂猛侧身让过匕首,抬手砍在王狗儿颈后,立即将他放倒。“疯了。”
李三这时还躺在地上,先见那两名打手底子不敢跟聂猛脱手,又见胖老鸨在聂猛面前低声下气赔谨慎,早就吓得心胆欲裂,见聂猛一步步朝他走过来,顿时湿了裤裆。
蓦地,他瞪大了眼睛。
谁能想到,李三行动太慢,出了岔子。
王狗儿把女人送返来,实在让她气炸了肺,当即不由分辩,让人把王狗儿一顿好打,打完才晓得,是聂猛让王狗儿干的。
眼看聂猛走远,王狗儿仓猝号召老张头把女人抬到驴车上,一起拉回聂家。他跟在驴车后边,举头挺胸,从城南到城东不到二里路,走了足足小半个时候,充分享遭到万众谛视标感受。
王狗儿身上藏有兵刃,聂猛并不料外,街上的地痞恶棍身怀利刃的多得是,打斗打斗时好拿出来恐吓人。但王狗儿竟敢在他面前动刀子,这就让聂猛想不通了。平常,就算借给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