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巩的题目,恰是他想不明白的。一向以来,他和其他弟子多次向师父进言,但愿能在万卷楼设下各种禁制,庇护此中的文籍文物,但是却始终得不到答应。师父到底有何企图,他也不知。
少年却一伸手,挡在他前面。
“呵呵,好一个与我无关!”少年怒极反笑,嘲笑道:“我乃文主亲传弟子,本日当值,这万卷楼里一应大小事件,皆由我卖力,怎会与我无关?你最好老诚恳实答复我的问话,不然必当严惩。”
“好,那我就奉告你,”聂猛的心中垂垂升起一团火气,盯着那少年,说道:“带我来的,是诏肄师。”
莫非这画中的景象,就是那女魔头的宿世?
“把你的脏手拿开。”背后俄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这与你无关。”聂猛有些不耐。
聂猛不出声,冷眼看着他。
邓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我们找个处所说话。”
“邓子固,你――”沈姓少年又气又愧,指着邓巩,却说不出一句话。
“鄙人聂猛,过来帮朋友清算几本书。”
“邓子固!”沈姓少年现在已经完整把聂猛抛在一边,用气愤的目光死死盯住邓巩,“不要觉得你是学首的亲传弟子,便可觉得所欲为!”
很快,这股气味消逝了。
“他并非妄言。”邓巩进步了音量,“这位聂兄弟是我师亲身带来岛上,圣贤天那边不成行得?沈贤弟如有定见,可与我师去说。”
二楼很温馨,仿佛没有旁人。
正在这时,从万卷楼最高层的窗子里,悠然飘下一张二指宽的纸条,径直往沈姓少年的头顶落下。
聂猛本是顺着画卷渐渐浏览,待看到画上那菩萨时,不由浑身一震。
一掌击中胸口,巨力传来,聂猛接受不住,胸中气血翻涌,蹬蹬蹬连退数步。
眼下这个黑脸小子,无疑就是传说中的阿谁少年了。
“谁带你出去的,立即把他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没有端方!”
万卷楼的二楼,空间要比一楼小很多,固然也是由神通斥地而成,却只要十数丈周遭,摆设着一件件古玩器物,四周墙壁挂着书画。
“你到底想如何?”聂猛不耐烦道。他一贯最讨厌跟那些又臭又硬的墨客打交道,面前这白衣少年恰是此中代表。
“朋友?”少年双眉一挑,逼问道:“你的朋友叫甚么名字?既然带你来这里,如何连端方都不懂?这万卷楼乃是学门重地,怎由得你这凡夫俗子到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