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里做的这些小行动,当然是要瞒着小邹氏的。是以,在向小邹氏禀报时,含玉略过了这一节不说,只说道:“启禀夫人,奴婢已经将碧罗带过来了。”
碧罗答道:“含玉和初夏亲身替我包扎,已经好多了。”
小邹氏的声音阴测测的,紧紧盯着碧罗,好像一条毒蛇盯住了猎物,令民气惊。
“......当然了,这么做也有必然的风险。如果姨母恼羞成怒,甚么都不顾了,你还是有性命之忧。”许瑾瑜低声道:“你本身细心想想再做决定。”
一起上,碧罗沉默不语,含玉也没说话。可两人还是引来了很多猎奇的目光。
许瑾瑜眸光一闪,唇角浮起悠然的笑意:“也没甚么,我就是教了她一个保命的体例罢了。”
碧罗说的是实话,还是在虚张阵容?万一碧罗说的是真的,她杀了碧罗,立即就有人送信到顾家如何办?不可,毫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碧罗,夙来沉默少言脾气和顺,甚么时候变的这般伶牙俐齿了?
许瑾瑜似是看破了碧罗的心机,淡淡说道:“放心,我不会诘问你的奥妙。”因为这个奥妙我比你清楚的多:“你如果撑得住,就随含玉主动去见姨母吧!记取,态度要倔强一些,半分都不能让步。”
不知过了多久,小邹氏才阴沉着脸说道:“我如何能信赖你的话?万一你忏悔了,暗中又做了小行动如何办?”
小邹氏并没有被气愤冲昏脑筋,碧罗越是平静自如,她心中越是警戒。接下来要诘责的话不宜被别人闻声,小邹氏叮咛一声:“统统都退下,含玉,你在门边守着,没我的叮咛,不准任何人靠近半步。”
比起含翠,含玉心机更活络也更机警,等闲不会开罪任何人。并且,她暗中察看过数回,每次一见许徵,含玉总会不自发的多看许徵一眼......操纵一个少女的倾慕之心实在不算刻薄,偶尔为之也无妨。
手持剪刀时面不改色,面对小邹氏的肝火也没有撤退,提起家人和死去的顾氏,碧罗却泣不成声。
碧罗不为所动,对峙说道:“奴婢没有别的念想,只要这一条。夫人如果承诺了奴婢,奴婢能够发誓守住这个奥妙,永久不对任何人提起。那封藏起来的信,也永久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不然,奴婢甘愿一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将这个奥妙明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