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含玉早已脱胎换骨,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争强好胜掐尖要强了。底子就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纪泽站在书房外,敲了拍门。
皇上感于威宁侯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十年未能与后代相聚,特地下旨,让威宁侯世子纪泽告长假回府,直至威宁侯分开都城。
无诏擅离边关的罪名可不小。威宁侯主动上密折向皇上请罪,皇上召威宁侯进宫,君臣密谈好久,说了甚么无人晓得。以后,皇上并未降罪威宁侯,反而下了恩旨,命威宁侯在都城疗养数月再回边关。
纪泽扯了扯唇角,笑着应道:“父亲分开都城这么多年,儿子心中一向顾虑。此次终究有机遇在父亲面前尽孝,欢畅还来不及,如何能够会有怨气。父亲这么想,可就实在冤枉儿子了。”
“这是我亲身求来的圣旨。”威宁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之前未曾奉告你,也没和你商讨,你内心可有怨气?”
可这道圣旨一下。他的快意算盘落空了大半。
威宁侯语气还是淡然:“不消你出府了。我早上就命人去田庄接人。到了早晨,小顾氏和孩子就会被接回府。”
......
赵公公笑道:“杂家服侍皇上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皇上待臣子有如许的恩情。世子整日繁忙辛苦,此次可算是沾了威宁侯爷的光,能够在府中好好歇上一阵。真是羡煞旁人了。”
可他必定要绝望了,纪泽在踏进书房的那一刻,便将统统的恨意痛恨都压进了心底。此时一派恭敬:“不知父亲召儿子前来,有何事要叮咛?”
虽说他还能够暗中命人出府送信,可一来一回迟误时候不说,也很轻易被威宁侯发觉。
想也晓得,这道旨意,是威宁侯亲身向皇上求来的。甚么恩情。都是哄人的屁话。真正的目标是奖惩他的违逆......
皇上身边的总管寺人赵公公用阴柔尖细的声音宣读了圣旨。
威宁侯沉默半晌,忽的又说了句:“现在我身边无人服侍,筹算纳一个二房。”(未完待续。。)
笑容竭诚,语气朴拙,任谁也挑不出弊端来。
“就说是早产好了。”威宁侯随口一句,便将纪泽的话全数堵了归去。
小邹氏身后,汀兰院便空了出来。威宁侯没踏进过汀兰院半步,单独住进了书房。
停灵七今后,盛放着小邹氏衣物的棺木下了葬。
含玉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见纪泽这般模样也没感觉惊骇,神采非常安闲:“世子爷请进,侯爷已经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