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轻描淡写地打断纪泽:“不消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合意的人选。”
一贯严肃的威宁侯,在看到两个孩子时,目光顿时温和了起来,有些笨拙的抱过了男婴。
“含玉出身苦楚,当年被卖进府为奴为婢,非她所愿。厥后做了那么多违苦衷。也是被逼无法。她能迷途知返,甘冒风险,不远万里到边关来给我送信,足可见其品性仁慈坚固。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美。含玉比起那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来要强多了。”
威宁侯扯了扯唇角,眼里却没甚么笑意:“父子两个说话,说错了也无妨。有甚么见怪不见怪的。”
纪泽内心涌起一阵寒意。定定神应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过分陋劣,对含玉有了成见。儿子要恭喜父亲。得了如许称心快意的如花美眷。”
顾采蘋讪讪地哦了一声。
威宁侯的目光稍稍温和了一些:“提及来,这个女子你也很熟谙,就是含玉。”
饶是纪泽脸皮再厚,听了这番话也禁不住变了神采。
浅云居里。
谁曾想,此话一出口,纪泽的面色蓦地一沉,冷冷地扔下一句:“好好做你的月子,和你无关的事情无需多问。”
“那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指的当然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小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