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瑜也是一惊,立即看向纪妧。
许瑾瑜大仇得报,这些日子表情极佳,面色红润更胜昔日。
纪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快些扶我坐下。”
威宁侯府刚办了丧事不久,又办起了丧事。
纪妤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姐,瑾表姐,你们两个如何来了!”
“父亲在都城待不了几个月,就要回边关。到时候十有八九会将府里的事交给玉姨娘。你和她闹的不睦,今后亏损的但是你......”
纪妧又绷着脸训道:“母亲归天,不止你悲伤,我们心中都不好受。可逝者已逝。再悲伤难过也无济于事。活着的人得向前看,好好活下去。父亲纳二房是府里的丧事,你闹小性子不露面,让父亲晓得了,心中必定不快。就是新过门的玉姨娘心中也会疙疙瘩瘩的不痛快。”
含玉对小邹氏恨之入骨,难保不会迁怒纪妤。更可虑者,一旦两人生出抵触,威宁侯大抵也不会站在纪妤这一边......
“咣当”一声脆响,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和碗一起落了地,顿时摔地粉碎。
纪妤既震惊又悲伤:“二姐,你......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
为纪妤的不知天高地厚而焦炙,为纪妤的不懂宽怀谦让而焦急。
啪地一声,纪妤的脸上浮起了五道指印!
“滚!”
纪妤憋了满肚子的闷气正无处可发,快步去开了门,劈脸盖脸地骂道:“混账东西!让你滚出去别来烦我。还敢来大喊小叫......”
纪妧越说越愤怒,火气尽数地涌上脑海。
“我让你滚,你闻声了没有!”纪妤火冒三丈,怒骂道:“再敢啰嗦,就打你三十板子!”
纪妧面色惨白,闭上双眸,平复混乱的心境。
纪妤的脸忽红忽白。
紫月一听三十板子,立即不敢多嘴了,垂着头退了出去。
威宁侯对小邹氏讨厌悔恨。连带着对纪妤这个女儿也格外冷酷。这些日子从未看望过卧病在场的纪妤。在如许的环境下,纪妤不但没想着奉迎父亲。反而使性子闹腾。只怕更加威宁侯所嫌弃......
许瑾瑜站在纪妧身侧,握着纪妧略显冰冷的手,低声安慰:“妧表姐,妤表妹还小,性子暴躁,说话又打动直接。你就别和她置气了。”
这一日,威宁侯府张灯结彩,来宾盈门。来的客人里除了亲眷老友以外,另有很多军中武将。
纪妤心中也有了些悔意,口中却不肯认输:“她不过是个姨娘,难不成还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