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既是在安抚许瑾瑜,也是在安抚本身。
怪不得明天许徵欲言又止。怪不得不管她如何诘问许徵都不肯明言。陈元昭竟然受了伤......
许瑾瑜拗不过叶氏,只得随了她。
......
主将受伤的事,在战报里必定会提及。安国公府高低耳闻此事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在叶氏的铁腕政策下,谁也不敢在许瑾瑜面前提起半个字。
药有些苦,却远不及她心中的苦涩。
陶氏身为长辈,不好装聋作哑,特地到墨渊居来看望。带来一堆补品来。紧接着是邱姨娘,出嫁了的陈凌雪,也闻讯返来看望了一回。
哪怕有一丝丝酸涩之意,和陈元昭终究敞高兴扉的高兴比起来,也实在太微不敷道了。
叶氏看着许瑾瑜,暖和地说道:“瑾娘,自从你嫁过来以后,元昭和我的干系和缓了很多。元昭固然不说,不过,我晓得这些都是你从中劝说的原因。有你这个儿媳,我心中非常安抚欢乐。”
女子出产是道鬼门关。碰到难产的,十个能熬得过三四个就算不错了。
叶氏一惊,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吃紧地扶住许瑾瑜:“瑾娘,你这是如何了?是不是动胎气了?”
初夏和芸香忙抢上前来。将许瑾瑜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她要固执的撑下去,安然地生下孩子。
“婆婆,昨日娘和大哥来看我,提及了子熙的事......”许瑾瑜声音似有些哽咽,无觉得继。
经此一事,婆媳两个的豪情敏捷升温,最后一丝隔阂也消逝无踪。
邹氏一见许瑾瑜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立即红了眼眶。许徵站在床边,更是一脸自责:“都怪我那天漏了口风,不然,mm也不会生出迷惑探听到陈元昭受伤的事,也不会动了胎气。”
许瑾瑜眼中的顾恤之意过分较着,细心灵敏的叶氏岂能发觉不到。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少奶奶的孕期已有七个月,不宜再枉动胎气,不然,只怕会早产。”
初春乍暖还寒,盖着丰富的丝被,屋里燃着炭盆,明显是暖融融的。可那份暖意却没法伸展诚意底。
许瑾瑜动了胎气的事,很快在安国公府里传开了。
本来,她暗中所作的尽力,叶氏早已猜到了。固然她没有表功的意义,可美意被人领受,老是件令人镇静的事。
她一向极力瞒下这个动静,就是不想让许瑾瑜忧愁过分伤了肚中的孩子。许徵母子如何体味不到她的苦心,竟将这件事奉告许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