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虽是医药世家,但我若争那家主之位。”顾少卿跟容冥四目相对,嗤笑道,“南梁皇室,也得给顾家面子。”
顾家掌柜天下大半药材畅通,顾家一句话,就能断了外头运进南梁的统统药材。
那么解药,天然也是不一样的。
他的衣摆和肩膀处被飘雪覆盖,冬雪又很快化为霜华,消逝不见。
容冥在顾少卿的院落里,听着回荡在夜色中的声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女人跟他一样,认定谁,就是一辈子。
“或许有吧。”容冥道,“但暗毒能压抑,别的一种毒却不能,眼下两种毒都在本王体内,沈长宁的药再神,也救不了本王的命。”
顾少卿身为顾家大房的嫡出二公子,自幼医药天赋了得,本也该是合作家主的得力人选。
整小我苗条隽秀,俊美高贵,周身固然幽冷,却有种超出于统统之上霸气。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吗?”容冥挑眉道,“就算你真的会,沈长宁也不会的。”
后边几天,不管是容擎还是太后的人,都出奇的安静。
容冥盯着顾少卿微微眯眼,墨色的眸子扫过他满脸的鼻青脸肿。
踏着雪风,徐行走向夜幽阁。
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是他的朋友,既然现在已经和好,他做不出拆散他们的事情。
顾少卿:“...好。”
以是在跟容冥一见仍旧今后,就受容冥之邀来了南梁,成为摄政王府的闲散大夫。
“对了。”容冥冷哼一声,“本王想请你帮个忙...”
南疆王从肩舆高低来,他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带着胡茬,徐行来到容冥跟前。
而容冥不但单是他的兄弟,更是沈长宁喜好的人,他自也会爱屋及乌。
说到底,他也心疼沈长宁一辈子独守摄政王府,如果她真的情愿,只要她高兴,便跟顾少卿走吧。
“南疆王言重。”容冥淡然一笑道,“皇上在宫内亲身为南疆王筹办宴席,等待南疆王亲临,南梁的待客之道,不会让南疆王绝望的。”
他这话并非无端放失。
静和将军带领一众守城军在容冥身后一字排开,寒意掺杂风雪吼怒而过。
“以是顾少卿,本王哀告你,在拂尘洗尘宴当日,寸步不离地守在沈长宁身边。”容冥抿唇道,“除你以外,南梁中,本王找不到第二个能够信赖的人。”
他很欢畅能被容冥信赖,不过这份信赖能不能略微符合实际一点?
“这段光阴,本王已经动手在打扫太后一党的人。”容冥道,“这南梁朝中,能换掉的朝臣,本王都奥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