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听着沈长宁的话,不知怎的,胸腔仿佛压住一块巨石,有些难以喘气,但他顶着容睿的视野,乃至没能怜悯给沈长宁一个眼神,“你我之间,从未对过。”
容冥超脱的容颜尽是板滞,滚烫的汤药溅落在他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衣摆上,他像是毫无发觉似的,“父皇?您...您没事了吗?”
她摸摸发肿的脸颊,抬眸望向面前如同阎王普通恨不得将她打进十八层天国的容冥,顿时嘲笑,“你就这么想让我生不如死?连痛快的死法也不肯意给我吗?”
“再敢多讲一个废话,你跟她一起进王府地牢!”容冥冷冷地低喝道,“脱手!”
“是。”沈长宁面色不改地点头。
“父皇,请准予儿臣一同照顾!”容冥施礼道,“父皇久病初愈,身边尚且缺人,儿臣情愿与王妃一同留在宫中。”
“本日,本王将她带归去好好折磨一翻,等折磨够了,自会送进宫任凭你们措置她。”
“朕允了。”太上皇视野淡然地扫过容睿,“小九留下一道侍疾。”
“天然。”容冥说完,回眸望向沈长宁,视野冰冷间几近没有掺杂一点温度,对守在中间的弦歌道,“把沈长宁拿下,带回摄政王府后,马上押进牢里。”
不然,他拦着容冥惩戒对太上皇倒霉的凶手,倒是显得他有些里外不是人。
“都愣在那边干吗?还不快把摄政王妃给本王拿下!””容睿视野扫过那一圈因为容冥俄然暴怒打了沈长宁,站在那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侍卫,暗骂一声废料!
“你们就这么盼着朕死?”一道微小但清楚的声声响彻在全部内殿中,“朕真是生了一群好儿子!”
还好,他的生母卑贱,以是太上皇传袭皇位时毕竟还是踌躇了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