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已经起家,从暖烘烘的锦被里出来,浑身的湿衣裳贴在身上,她不自发打了个冷颤,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她看到他面色惨白的躺在康庄厅的象牙床上时,真的很惊骇,怕他因为惊吓和悲伤,身子接受不住。
难怪,下水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她。
安谨言感遭到唐钊手臂上的力量,转念一想,即便再有力量,这身子弱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掉以轻心。
唐钊笑了,语气中不自发的带着宠溺和哄:“你身子健壮,但是现在也要考虑下肚子里的孩子,别冻着我的宝宝。”
“我水性很好的,曲江下有很多暗潮,我顺着暗潮漂了一会,江面冰层太厚了,我到了下流,找了个冰层薄的处所,上的岸。”
安谨言听到唐钊最后这句话,耳背悄悄红了,内心如同一罐蜂蜜浇了厚厚一层,
唐钊眼尾绯红,双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把狐裘裹到安谨言身上,低声说:“我甘愿落水的人是我。”
安谨言缓慢的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脖子里还挂着那枚骨哨,身上有很多伤痕,左胸和左肩上的疤痕格外较着,四肢纤细,小腹微微隆起。
她很快套上了唐钊的澜袍,又把换下来的衣裳搭在熬药的小火炉中间,如许即便没有换洗衣裳,很快也能烘干。
唐钊嘴角扬起,侧身把安谨言谨慎的揽到怀里,“嗯,好。”
唐钊坐直身子,开端解身上澜袍的扣子,很快脱下澜袍,递给安谨言:"你先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穿我这件衣裳,马车上常备着我的备用衣裳,一会我让唐影取来。"
安谨言听懂了,她也不美意义看唐钊了。
“换好了吗?被子里很闷,我要喘不过气了。”锦被下唐钊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唐钊把澜袍放在床边,笑着转向里侧,还用被子蒙住了头,“我转过身去,你快换上吧。”
安谨言双手天然的抚在小腹上,眼神里满满的纠结。
“不说了。”唐钊把身上的锦被也盖到安谨言身上,看到安谨言落水的那一刻,他真的想跟着她跌落到江里,见好多人都没有找到她,那一刻,他真的想跟着去了,但是现在安谨言返来了,她不喜好他这模样,“我记着了,今后我乖乖的等你。”
唐钊听着安谨言浓浓的鼻音,后知后觉的松开手。随即皱眉:“但是明天出来没有给你带备用的衣裳。”
她缓缓开口:“我下次不会让你等太久。”
唐钊把狐裘给她披上,系好,把她拉到近处,让她坐到床沿上,拿起了一把檀木梳,悄悄的梳着她一头的青丝:“安谨言,你还小,有些人和物,因为太珍惜的原因,会让人不忍直视,恐怕生出一些不该有的设法玷辱了那份夸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