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分开几个小时,这位白叟就悲惨地死去了,而这几个字就是他的墓志铭。他又四周寻觅,看看另有没有别的一个宅兆,但是甚么也没有找到。看来,露茜已经被摩门教徒抓归去了,碰到她本来必定的厄运,嫁给了长老的儿子,成了任人玩弄的小妾。当侯坡想到露茜的悲惨运气,而本身又没法挽救她时,他真想一死了之,跟这位长眠于地下的可敬白叟为伴。
“你要去哪儿?”
“是的,我要走了。”杰弗逊・侯坡说着就站了起来。他的脸庞就像石头雕成的一样,刚毅而严峻,眼睛里流露着复仇的火焰。
他惊骇地叫道:“你疯了,竟然还敢跑返来,如果有人瞥见我在和你说话,我也得死,你晓得吗?因为你帮忙费瑞厄父女逃脱,你已经被通缉了。”
他本来想在内华达矿上干一年,但是不测的困难,使他不能脱身,如许,他在矿上一呆就是五年。五年固然畴昔了,他对旧事仍然影象犹新,像当年他站在约翰・费瑞厄的宅兆旁那样,对仇敌的刻骨铭心的恨涓滴没有减少,复仇之心涓滴没有冷酷。他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又回到盐湖城。他只求公理能够克服险恶,至于存亡早已置之度外。到了盐湖城,得知了一个对他来讲不妙的动静。几个月之前,摩门教内部产生兵变,教门中年青的一派要颠覆长老的统治,成果有很多人离开了教会,成了异教徒,分开了犹他洲。德雷伯和思特杰逊也是此中的一个,无人晓得他们的去处。还传闻,德雷伯变卖了他的大部分财产,分开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富有的人。而思特杰逊比拟之下,则减色很多。可惜,没有任何线索能够寻觅到他们。
他说:“我是杰弗逊・侯坡。你还记得我吗?”
突如其来的打击,侯坡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所措,他感觉头晕目炫,天旋地转,几近栽倒在地,不得不消那支来福枪支撑住身材。但是,侯坡毕竟有固执的意志,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从火堆里拣起一根烧得半焦的木棒,把它吹燃。借着火光,细心察看了一下四周。空中上到处都是马蹄子印,这申明有一队骑马的人,追上了他们,从那些蹄子印的方向看,他们又回盐湖城去了。侯坡确信露茜他们必定都被抓归去了。但是,当他又向四周旁观的时候,吓得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的毛发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他发明离他们歇息处不远的处所,有一堆新堆的红土,像是一个新掘的宅兆。当侯坡走近它细心一看,确是一座新坟,发明土堆上还插着一根木棒,木棒的裂缝里夹着一张纸,这纸上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