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行人,终究寻到天凤楼。霜兰儿将小巧安排在一间配房等待,她则去另一间配房谈买卖,或许风延雪事前打过号召,或许对方对她辨别药材的才气赏识,买卖很快谈完,也很顺利。
这抹含笑,在小巧眼中,仿佛海上初升的霁日,光芒四射。她瞧呆了,怎也回不了神,面前他一袭天蓝长衫,狭长的凤眸,若宝石生辉。若说他单只是艳,周身却也有种迷蒙清冷之意。阳光时隐时现,时而有细碎的金色洒在他肩头,时而倒是阴沉,令他整小我时而如夺目标朝阳,时而又如孤寂的流霜。
暮秋的阳光是的金色,一丝一缕自云缝间透出,仿佛是柔嫩的轻纱铺在地上。
小巧望着那翻开的油纸包,这是源生记的鲜花饼,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每天只能做出两笼,想要买到起码得排半天队,买卖最好时,列队的人从街头顺至街尾,这但是洪州传播百年的官方小吃一绝。霜兰儿整日忙买卖,底子不成能去列队,送来之人,只会是——龙腾!
龙腾笑得恭谦有礼。如许假的笑容,令霜兰儿回想起上阳城中,彼时龙腾尚是四品府尹,他老是在人前装成公道廉洁的模样,实在内里一包草。他真是会装,太会演戏,不当伶人真是可惜。转眸,她又望了望俏脸红透的小巧,微微一怔。不知缘何,心中竟有种窒闷的感受,像是隐有不好的预感,总觉会产生些甚么。
船本就在摇摆,霜兰儿猝不及防,被龙腾一下子拉入水中,“哗啦”一声,又是一片水花激起。
“报官有甚么用,你看这女人衣裳富丽,没准是有钱人家想抓几个小女孩回府狎玩。到时人家一贿赂,还不是老百姓亏损?再说了,口说无凭,没有证据啊。”
脑中空缺的刹时,男人的手已探入她的衣衿。隔着肚兜抚上她的胸,她一惊,只觉胸中有熊熊烈焰燃烧。她是真的火了,谁晓得他是真醉假醉,真没认出她还是假没认出她。因而她吼怒,“快滚蛋!我是霜——”
而后又忙繁忙碌过了两日。
两位侍女见状了然,这位爷八成看上这位刚出去的女人了,天凤楼虽不是倡寮,可如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看上哪位侍女歌女,也是不好回绝的,这是在天凤楼做事的端方。此中一名侍女谨慎翼翼地问:“龙爷,需求我们出去?”
她想呼救,可她发不出声音,也不知他用甚么脏东西塞住她的嘴,该不会是别的女人用过的绢帕方巾之类吧,想想她就感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