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如何了?”龙腾瞧出霜兰儿今晚心不在焉,体贴道。
“不可不可,你还没付钱,不算不算。”
她用力挥开他的手,“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
小贩在旁拥戴:“公子好眼力,这是我铺中最贵的发簪,要二十五两银子。”
现在,她望着画中本身,好似照着镜子,如此逼真。
人潮涌涌中,她甚么都顾不上了,朝他大吼,“龙腾,你过分度了!我辛苦赢利轻易吗?你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你能不能谅解下我,节流一点?”
“去你的。”她懒得理他,“喂,我等着瞧你有甚么本领挣银子,可别光说不做。”她才不信,像龙腾这类纨绔后辈,能有甚么本领在一个早晨赚二十五两银子?她揣摩着,卖艺的话,他能有甚么拿得脱手?要说卖色……他倒是有些本钱的。
她的心,她的欲望,皆跟着那一点昏黄亮光飘远。
吃我的,用我的……
“谁让你们踌躇,这画若不是明道子没有落款、没有印鉴,千两银子都买不到。我全要了!”
霜兰儿回眸瞪了龙腾一眼,“不奉告你,说了就不灵。”
“是谁的莲花灯?”
“砰砰”几声连响。
龙腾对峙,“低头!”
他的话,令她堕入悠长的沉默。
是可忍,孰不成忍!
“呵呵,你不否定就申明是了。”
焰火下,他黑发垂在耳侧,面庞美得绝尘。
龙腾狭长的凤眸睁得大大的,稠密的睫毛一扇一扇,内里装满不成置信,“天,霜霜,你竟这么体味我。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画铺老板叹了口气,道:“公子是个识货人,颜料是好,可惜太贵。哎,洪州小城可不比上阳城,好货无人要。这批货我压了好久,再卖不掉,就没钱进下一批货,只能关门了。”
龙腾唇边笑容在浓醉的繁华中益发明艳,缓缓道:“老板,如许。我帮你将这些颜料五百两卖掉,不过量卖的钱,我们五五分红。如何?”
她不作声,只悄悄摆脱他,他倒没勉强,抓着她的胳膊持续往前走。
六合间,仿佛只余他们两人。
“没甚么,我们去放河灯。”
龙腾自袖中取出银子,放在小贩摊上,拉着霜兰儿往人潮更澎湃处走去。转首,宫灯流彩,她娇俏的身影紧紧跟从在他身后,容颜清丽,翦瞳似水,翡翠发簪衬得她肌肤如玉,闪亮了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