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归正你家人都死光了,你也是个没身份的黑户。既然不想跟着瑞王,就隐姓埋名做我的小妾吧。我包管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霜兰儿听罢,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他绝对是个昏官!如许的话也能说出口。甚么事如果官衙书办都能代替,那还要他这个府尹做甚么?人家拿他的银子就要替他办事,那他拿朝廷俸禄却不为百姓办事,又是甚么事理?真是……令人无语!
“好!”她咬牙。
给他甚么好处?霜兰儿愣住。
丝丝细雨打在脸上,遣散了白日的闷热。青石板路很快便被雨浸湿,脚踏上去收回清脆的响声。街两旁,翠色的柳条在轻风中轻摇,掩映着两旁的铺子,像是一副昏黄的水墨画。
“扇扇子?”霜兰儿听罢,气呼呼地撩开珠帘。此人真是无耻!真会享用,既然嫌热明白日就不要乱搞嘛,真是的。竟然还要她在一旁帮他扇扇子。她真想扇死他。可当帘子撩开,暴露里边空空的紫檀木软榻时,她又愣住,屋中并没有她设想中的场面,除了龙腾和她,再无旁人。莫非,刚才他是自言自语?
霜兰儿皱眉禁止:“大人,白麻头刚才已厮杀一场。青项以逸待劳,未免不公允。”
龙腾道:“不消奇特,瑞王府走水这么大的事,天然要向上阳府尹上报。我只是猜想。不然怎会这么巧?王府保卫森严,你如何逃?”
“嗯,有劳了。”霜兰儿客气道。
秋庭澜深深蹙眉,不着陈迹地将这些花痴女隔得远些。方才他听得外边有动静,还觉得有人来了,想不到竟是这些人……现在他面上虽保持着暖和的笑意,心中却暗骂龙腾,混蛋,每次见面都安排在这类鬼处所。要晓得丝竹之声在他耳中的确就是魔音,脂粉香气更是让他作呕。再忍耐不了,他回身进入配房,朝内里摆摆手,表示内里的人出来对付。
霜兰儿完整无语,忍不住道:“大人,明白日你不消措置政务?”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勤政爱民的清官?还不畏强权?为啥究竟和传闻不同能这么大?
“不是不是,刘大人俄然昏倒在堂前,像是没了气味……”小官差终究顺过气,将话说完。
适逢官邸总管方迁出来相迎。
氛围呆滞半晌。
说完,他都雅的薄唇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龙腾缓慢地收回怀中,笑得妖娆:“既然我捡到了,现在就是我的了。平常女子都在香囊中放花瓣,会放药草恐怕只要你这个医女了。”顿一顿,他又问:“你只是伤口传染引发高烧,为何王府中的太医都治不好?瑞王任你卧病在床?他真是不懂赏识,萧瑟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