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来,咱再干一个!”刘海柱又敬了一杯。

“嗯,你徒弟呢?”

“当过兵吗?”

“我们百口都是种大烟的。我爷爷我爹我叔,满是种大烟的。我们家哥儿仨,也满是种大烟的。日本鬼子在的时候,咱全东北九个省,九个省全有我们家种大烟的地!我们家盖屋子用的那大青砖,不说比皇宫强,也不比皇宫弱。”

步行了十几个小时,刘海柱和二东子俩人都困了,很快就沉甜睡去。或许,在梦里,这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梦见了阿谁中年甲士,都不约而同地梦见了那一大包军用粮票。

“老吕家!”

“你寄父,救过我。”

二东子从速给老魏头捶背,老魏头回击就抡开了二东子给他捶背的手,吼了句:“喝酒!”

在这个东北夏季的下午,在这个由许很多多粗陋修建构成的工村中某一间浅显民居里,这三个绝对不浅显的爷们儿,都喝多了。二东子酒量最差,躺在炕梢睡着了。

“你必定喝不了。”老魏头断言。

“如何?不敢喝了?”老魏头问。

刘海柱一打量:嗬!老魏头那脖子上那道大疤,细看还真吓人,就仿佛是被斩首今后又重新把头接回了脖子似的。

“吃吧!动筷!”老魏头又发号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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