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都没说？”
“我再走开，再挖！挖到了骨头！”
“啥处所？”
一大早，刘海柱刚出摊，林三就又来了。
“林三的事，你不消操心。明天我去找人去割玻璃，午餐前必定把你家玻璃都装好。你就先回家吧。”
“真明白了？来，咱爷儿俩，再抽根烟。”老魏头颤颤巍巍地又坐了下来：“我也有对不起我老伴的处所，从熟谙她那天，我就奉告她，我姓魏，河北人，家里世代农夫，家里人全饿死了，逃荒逃过来的。我那老伴也真信了。直到她临断气那天，我才奉告她，我实在姓周，籍贯是河北的没错，但是之前家里都是种鸦片的，我在街头杀过仇敌，也给百姓党扛过枪。你猜我老伴如何说？”
“然后你就到了大岳四工村？”
林三没跟刘海柱较量儿，骂骂咧咧地走了。他这一闹，弄得刘海柱一上午表情都不好。
中午郑丽来送饭的时候，刘海柱忍不住问了句：“你之前跟林三处过工具？”
“林三把她家里玻璃都砸了，统统的玻璃都砸了。”刘海柱说。
刘海柱放缓了蹬车的速率，但是胸口兀自起伏不定。他感觉，老魏头必然是要劝他不要把这事情搞大。劝就劝呗！大半夜的神奥秘秘地跑那么远干吗？！
“你骑车子，带着我，明天这大玉轮地，手电都不消带。”
这事儿能是谁干的？不消问！必定是林三干的！老郑家都已经到了明天山穷水尽的境地了，他林三还无能出这事儿来！这哪儿是普通的挑衅啊，这是要把这一家人逼上死路！
“5千米吧！柱子，我问你件事儿，你明天，是不是动了杀心了？”
“那林三的事儿？”郑丽问。
刘海柱还是头都不抬：“盒子里有三毛钱，不嫌少就拿去。”
公然如老魏头所说，这天是个大玉轮地。固然煤矿浮尘比较多，可还是挡不住洁白的月光。老魏头坐在自行车后托架上，刘海柱蹬着自行车，俩人驶出了大岳四工村。
“我人生的前三十多年，繁华繁华享用过，贫苦得志经历过，甚么荒唐事都干过，我北边到过兴安岭，南边到过香港。牛逼的时候，部下管过千八百号人，落魄的时候，睡野山上挖野菜吃。我来到这儿的那天，仿佛已经几天几夜没吃过端庄东西了。我一个跟头栽在这儿，躺下就睡。睡下了，就没想复兴来。”老魏头说这番话时，很有点儿娓娓道来的意义，一点儿也不像以往那么霸道霸道。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