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叹了口气,持续随便翻着册页,她不肯再去想崔斯坦正在引渡别的灵魂。他是她的摆渡人。她的,她苦笑了一下,但面前的名册让她很难不去想。她扫了一眼名单,皱了皱眉头。

萨利点点头。

“就看崔斯坦的册子。”迪伦又反复了一遍。

“乔纳斯・鲍尔,”她小声念着,“十八岁。死于1941年2月12号。是他吗?”

“你熟谙这里的每一个灵魂吗?”她指着书问道。

迪伦没有答复,她也不肯定本身要找甚么。但她还是伸手翻开了封面,内里像帐本一样,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一行又一行的灵魂都用整齐的字体登记在册。每一行上面有他们的名字、年纪,另有一个日期。迪伦有些骇怪地发明,那不是他们的生日,而是他们的死期。

他没有答复。迪伦向左边望去,正迷惑本身是不是已经被丢弃了,但又见到萨利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他的眼睛瞧着别处,但又仿佛甚么也没看。

现在崔斯坦又在那里呢?他已经达到第一座安然屋了吗?

不首要了,现在这里有扇门,她必须对它保持警戒,不管门的另一边是甚么。只是这统统都太奇特了。

迪伦咬着嘴唇在思虑。十八岁,他当时只比本身现在大几岁。

这是一个庞大的房间,几近大得不成比例。她看不到墙,但是能感遭到本身是在一间屋里。地板洁净整齐,不着一色。

“叨教……萨利?”她有些支吾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是甚么意义?为甚么这个名字被删掉了?”

萨利看起来非常不悦,他的神采中既有担忧也有反对,但是他还是领她绕过了一排排矗立的书架,颠末端无数的册子,来到一个暗中的角落。那边的一个书架上除了一卷大书外空空如也。他伸手把书取下来,绿色的封面已经退色,册页上镀着一层金,边角看起来软塌塌、烂兮兮的,仿佛已经被好几千只手指翻动过。

她沉默地翻动着册子。一个又一个名字从面前划过,成百上千、成千上万,这无数的灵魂多亏了崔斯坦才得以持续,而她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她抓着沉沉的书册,吃力地重新翻到尾,一向看到最后的空缺页,然后又翻返来,找到最后一条记录,是她的。迪伦看着本身的名字以她难以设想的清秀字体写在上面,感受有些古怪。这会是崔斯坦写的吗?名字中间写着她乘车的日期。她的手指抚过下一行空缺,不知谁的名字将会被列在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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